122 突骑何如白马雄(上)(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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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玮台说道:“不敢隐瞒大兄,大兄接报,起兵来援邹府君之前,愚弟就已经私下里卜了一卦;就在昨日,到了泉州驻营以后,愚弟又卜了一卦。”
  公孙瓒“哦”了一声,问道:“不知卦象如何?”
  刘玮台的脸上满是笑容,说道:“好叫大兄知晓,来援渔阳之前,愚弟卜的那一卦是吉卦。”
  公孙瓒问道:“昨晚你卜的那一卦是什么卦象?”
  刘玮台说道:“愚弟昨晚卜的那一卦亦是吉卦!”说着,他把龟壳重新放回怀中,把宽大的袖角拽在手中,下揖堂上,对公孙瓒说道:“愚弟先恭喜大兄,贺喜大兄。”
  公孙瓒问道:“喜从何来?”
  刘玮台说道:“两次卜卦,俱皆为吉,足可见今次征讨阎柔此战,大兄必能旗开得胜,一定能大破叛军,枭得阎柔、鲜於辅、苏仆延诸贼之首,为邹府君报仇雪恨,并示威州中,以震宵小!”
  诸将猛然闻得“啪”的一声,是公孙瓒拍了一下案几。
  公孙瓒扶案起身,左手负於背后,右手按腰中宝剑,与诸人说道:“吾弟此言,正得我心!诸君……”
  诸将齐声应道:“在。”
  “刘虞假仁假义,外托仁义之名,先是一再刁难於我,我犹对他礼重三分,他更得寸进尺,外献媚於胡儿,内对我越发凌迫日甚,乃至后竟起兵偷袭於我!却幸得天道自在人心,他反而战败。如今袁绍在冀,虎视眈眈,幽州倘若无我戍兵在涿,早已经就姓了他袁了,鲜於辅诸辈,今所得存,皆赖我也!彼辈不知感激於我,居然倒行逆施,而却斗胆兴兵作乱,今我兵马既至,我自当麾旗立击之,就如我仲弟所言,既是为邹丹报仇,也是以震慑幽州宵小!”
  诸将多应声说道:“明公所言甚是!”
  公孙纪面带忧色,说道:“可是,明公……”
  公孙瓒问道:“可是什么?”
  公孙纪说道:“阎柔素有勇名,苏仆延等所部之乌桓突骑敢战,亦不可小觑,鲜於辅诸士,皆幽州冠族之名士也,略有民望;其又侥幸取胜,新败邹府君,想必彼等的士气如今也是较为高昂。我军若於此刻进斗,胜之则罢,万一落败?……明公,……”
  “怎样?”
  公孙纪忧心忡忡,说道:“那袁绍肯定就会趁虚来犯,幽州恐将有失。”
  公孙瓒不屑地说道:“阎柔竖子,胡儿奴也,谈何勇名?鲜於辅、鲜於银诸辈膏粱子弟,不过坐享祖荫,遂得显贵州中,实皆无用之徒,而至若苏仆延等胡儿,我之手下败将也,又有何畏?你且看着,当我军往攻之时,苏仆延等必望风而遁!”
  公孙纪说道:“邹府君知兵,明公帐下之上将也,却为阎柔所败。明公,这阎柔怕非是浪得虚名。”
  公孙瓒说道:“丹非我也!”顿了下,语气放缓,又说道,“且我今欲急攻阎柔、鲜於辅、苏仆延等,还有一层道理。”
  公孙纪问道:“敢问明公,是何道理?”
  公孙瓒说道:“阎柔诸虏,手下多胡骑,胡骑再多,如何能够守城?我军正该趁此机会,野战而将其击败。我闻之,鲜於辅等现下正在招募步卒兵士,如果拖延时日,等到他们手底下有了足够多的步卒,完全可以据城坚守的时候,我军在与之打,我虽仍不惧它,可未免就会费些力气了。”
  军事角度讲,公孙瓒此言在理。
  见公孙瓒已经决定不等待时机,要立刻出兵与阎柔等对战,公孙纪也就放弃,不再继续劝谏,问公孙瓒,说道:“明公所言甚是,那么纪敢问明公,今如进战,战策何出?”
  公孙瓒铠甲在身,立在案后,握着剑柄,哈哈大笑。
  公孙纪愕然不解,问公孙瓒,说道:“明公缘何大笑?”
  公孙瓒乜视说道:“灭此胡奴儿,何须策为!”
  却是也难怪公孙瓒如此充满信心。
  整个幽州来说,公孙瓒唯一忌惮的就是刘虞,而且他忌惮刘虞,忌惮的还不是刘虞的战功、武力,忌惮的是刘虞的名声、德望,现如今刘虞已死,那么在公孙瓒看来,整个幽州已是不再有他的对手。
  鲜於辅,鲜於银等人,固然是出自幽州的名门右姓,在幽州士林中有一定的根基,可是公孙瓒一向与这些名族子弟就不对付,不大看得起他们,则鲜於辅、鲜於银又如何在公孙瓒眼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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