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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粥,加了你喜欢的牛乳。”他又舀起一勺,继续喂你。
  “我睡了多久?”你觉得这粥闻起来倒还尚可,喝起来非常不可,你又喝下一勺后,就开始琢磨怎么能找机会给自己拍个医疗术,重新屹立于大地之上。
  “大概四五个时辰左右,”他想了想,“此时已是酉时,你觉得如何?”
  “……还好。”你刚想转换话题,请他去忙自己的事,他先想起来了新的话题。
  “阿迟想到给孩儿起个什么名字否?”
  你叼着勺子想了一下,“先生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不错。”他稍微使了点力气,就把勺子从你嘴里夺了回来,又舀起一勺味道令人发指的药粥,“但我想听听阿迟给他取的名字。”
  他笑眯眯的看着你,“取个小名儿罢。”
  “寤生。”
  “…………”在你心中,心理素质特别强大的孔明先生终于破功了,“你这起的是什么名字。”
  “不好听吗?我还觉得这名字挺有韵味的。”你很理直气壮。
  他狐疑的盯着你,“阿迟讨厌《左传》,如何就记得这一篇?”
  “於我心有戚戚焉啊。”你咧了咧嘴,其实有可能的话,你还能把嘴咧得更大点儿,但他质疑你的起名风格时没忘记又往你嘴里赛了一勺药粥,“太难吃了!先生!”
  “吃不下也要吃,阿迟血气甚亏,须得补回来才好。”他收回勺子,在粥里搅了搅,“纵使怨我,也不能拿孩儿置气。”
  “这谁说得准?”你眼睛转了转,“先生又不常在家,当然是逮着谁就拿谁置气了。”
  “……原来如此,那夫人要怎样才能消了气呢?”
  你不答话,他又送来一勺粥,你也不想吃。
  你看到清隽疏朗,自有风仪的男神放下了碗,“我想到了。”
  想到啥了?你那因为失血过多而转得有点慢的脑子还在努力想的时候,他忽然俯下身。
  带着一股幽雅沉静的炼香气息,他的吻突然落了下来,趁你毫无防备,撬开了你的唇齿,让你的大脑一瞬间宕机了。
  ……………………你觉得这太无耻了,对不起,你不该用这词形容你家男神,但是,你没想好该换哪个词,要不换一句“自古套路得人心”?
  在唇齿离开后,他的气息仍然停留在你的面颊上,却不像你想的那样缠绵缱绻,轻松愉悦。
  他离你极近,近到你能感觉到一滴热泪顺着脖颈落了下莱。
  “是我负了阿迟。”他声音十分低沉,透着你从未听到过的苍凉和痛苦,“我本可早些回来的,但为军中事,此间全被我抛之脑后,阿迟怨我,恨我,皆是应该的。”
  你想了很久,他知道你有金手指的事吗?他知道你一定不会死吗?如果不知道的话,如果刘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妇人,便是未遇到刘封作乱,只论生产这一桩,她死了之后又会怎么样呢?
  去年除夕时,你记得站在他身边,陪他一同祭祖时的画面,他一身深紫直裾,黑纱鹤氅,头戴高冠,庄重风雅,孤高得似乎世上再无人能与他比拟。那时你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这样的人,不需要有人与他成双成对,他生在天地间,原本就是异数,生时令当世人杰纷纷赞叹,死也留下千年不朽的传奇。
  可你还是不甘心。
  “先生,如果我死了呢?”
  指尖勾勒在你的眉眼之间,似是描绘着什么,轻柔得如同羽毛,听你这样问,他的手指一滞。
  “府中婢女会将孩儿养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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