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无治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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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像被熬得发黏,混着微烫的气息透出来,叫他心里如被软刺密密扎了一道,酸痛异常。
  姚桂月草草结束了饭局赶回来,徐闻只得退到门框边,看着她量体温、喝苦药,眉头不自觉跟徐言一样,拧得紧紧。
  听妈问是怎么,她只哑着嗓子说,早上去跑步。
  “真是,平时叫你多运动也不见你听。现在天这么冷,要运动也挑个下午暖和的时候去呀。”
  姚桂月合上药箱,一扭头就见徐闻杵在门口。“你傻站在那干嘛?”
  “我——我看你要不要帮忙。”
  “去去去。”姚桂月将药箱塞给他,“没事,吃了药睡一觉就好。走吧走吧,别吵你姐休息。”
  徐闻像煎锅上的蚂蚁,直忍到深夜家里的人都睡了,才到卫生间拧了凉毛巾,在一片寂静中摸进徐言的房间。
  徐言睡得太早,这时只是昏昏沉沉地浅眠。朦胧中仿佛听见开房门的动静,艰难地掀了掀眼皮。
  “还不舒服?”
  厚棉被和毛毯压在身上,被窝里火炉一般,捂得人身上难受。这时额上陡然被覆了冰凉的毛巾,徐言本能地蹭了蹭,“渴……”
  “渴?我去给你倒水。”
  她四肢都软得无力,想握住他手腕的手伸出去时,只握到一缕冷空气。
  不过多会徐闻就捧着温水上来了,坐在床头揽着她起身。也没有开灯,怕她在黑暗里久了,照得眼睛疼。
  徐言双手握着杯子,小羊舔奶一样地喝。徐闻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替她摁着凉毛巾不让它滑落。感觉到怀里绵软的身子依旧是烫的,像刚从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出来,想及昨晚的事,五脏就被烙得发疼。
  “不喝了?”
  她有气无力地点头。脑袋变得像生鸡蛋,有混沌的液体左右晃动,轻轻动弹就使人晕眩得厉害。徐闻替她掖好被子,徐言极力地伸出手来揪住了他的一点衣角:“头晕……”
  “还晕?”他将毛巾再迭了迭,翻过较冰的一面。“睡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好不好?”
  徐言眼角泛泪,这时候不安分地要去蹬被子,呜咽着说热。可是很快被他搂抱着制住:“不行,听话……不热的,踢开又要着凉了。”
  “热、热……”她整个退化成无理取闹的小孩,只知道带着哭腔娇娇喊热。徐闻完全没有了办法,心疼得什么都想供给她:“好、好,不可以踢被子,我去给你拿冰袋,有冰袋就不热了。”
  正要走,衣角却被她揪着不放。他去握那只微烫的小手,“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冰袋,嗯?”
  “不要。”
  “不要?”徐闻哭笑不得地,替她拢好被子盖住露出的手。“不是说热?”
  她只迷迷瞪瞪地摇头。摇了几下头又止不住地发晕,徐闻只当她烧糊涂了,手掌轻摁在她发顶好使她安心。“好好,不要就不要,那你乖乖睡,再动又要头疼了。”
  “闻闻……”
  “在这呢。”
  他褪了拖鞋,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俯在她的床沿。
  徐言侧过身来靠近他,胎儿般地蜷起身子,手上仍揪着他的衣角不放。
  “我病了……”
  她忽然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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