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草堂脂正浓绿纱窗下粉自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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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云雨初歇、红浪方定,二人皆瘫倒在榻上。
  笑拐生的眼睛又变得同往常那样幽深阴戾,他开口道:“梅妈妈,帮老子个忙。”
  梅妈妈见惯了他这样,早已不奇怪了,只笑道:“你我什么交情,直说便是。”
  “去城南的张铁匠铺子,用精钢打六十八把偃月刀来。不要声张,走老子的私账。”
  梅妈妈道:“你且放心便是,绝不透出半点口风。只是这偃月大刀沉重,就是军中的教习也鲜少有用这个的。”这笑拐生疑心最重,要想从他口中问出话来实在不容易,梅妈妈此话一出,自己心中暗悔,只好道:“笑爷不消多想,我一介女流,也不好你们那些个打打杀杀的,只是好奇罢了。”
  笑拐生在榻上闭目养神,却似没有放在心上,回答道:“咱陈兄弟刀使得好、骑术精湛,手底下的兵必也要骑马使大刀。这长刀在战场上杀敌虽多,但非武艺高强之人便耍不得。若是能有这样一支这样的精锐大刀骑,便是一张好底牌。”
  见他如此交心,梅妈妈心里惬意,一双玉臂揽着他,笑道:“陈大爷看着便是个好拳脚的人。”
  笑拐生也生受了这美人恩泽,全把那一弯玉臂当作了好枕头,口中道:“陈蟒有福!要是他将来能讨上那样一个好老婆,才是运道。”
  梅妈妈一听这个,奇道:“这是什么缘故?”
  笑拐生便把陈、金二人如何纠葛细细地讲给梅妈妈听,梅妈妈听得吃吃直笑,口中道:“这哪里是运道,这本就是他该得的。”
  此时这二人口中的陈蟒与金敏,却不太好过。自从那日大吵了一架,二人各有憋闷在心,却偏偏都不肯坦言。陈蟒时时躲着她,金敏回到女学狠待了几天,也算是个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二人再见,已是十多天之后的事情。
  陈蟒收拾行李,与笑拐生商量事宜,也整日忙碌不已。他进到院子,看到陪喜的食盆里放上了些菜汤馒头渣,便知道金敏是回来了。陈蟒也不知道该怎样面见她,虽然不自在,但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金敏早在桌旁等候,脸上虽不带笑,面色却温温的。桌上一坛女儿红并烧鸡酱肉几道好菜,香气扑鼻、色泽诱人,勾起了陈蟒腹中馋虫,他也记不得不自在了,诧异道:“敏儿,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
  金敏开了酒坛,倒了两碗在两人面前摆上,道:“今日是我生辰。”
  陈蟒这两日心里存着事,又有许多事情要忙,便不留神把此事忘到了脑后,恼得直拍自己大腿。他拱手赔罪道:“敏儿做寿,我竟然疏忽了!大叔的不是,先自罚叁碗。”
  说罢连灌下叁海碗酒下肚。
  喝完了酒,陈蟒一亮碗,饮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这是江湖做派、侠士风气,看得金敏一笑。 陈蟒心道,别说叁碗酒,便是叁十碗酒能搏她一笑,便也值了。
  随后陈蟒又想起了什么,叹道:“罢、罢,大叔脑袋真是糊涂!敏儿今年十五,便是及笄了,我竟然没有备礼!再罚叁碗!”
  这六碗酒下去,饶是陈蟒一向海量,也喝得太猛了,脸膛红彤彤的,胡髭上挂了酒滴。喝完又一亮碗,捶胸顿足:“大叔今后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给敏儿的礼!敏儿今日可千万不要动怒!”
  金敏哪里会真恼,只是看他好笑,不由地笑道:“大叔!哪有你这样喝的,怕不是想贪敏儿的好酒?”
  陈蟒见她玩笑起来,也不由地开怀,多日的苦闷一扫而空,举箸道:“这些个好菜都是敏儿亲做的?”
  金敏点头,琥珀一样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大叔今日不把菜吃完、酒喝净,便是不给我面子!”
  陈蟒笑道:“不敢不敢,敏儿的面子,我定然要给。”
  他这些天来连日奔波,自然没吃上几顿囫囵饭。金敏知道他口味,做得又合他心意,一顿狼吞虎咽下来,酒足饭饱,却没发觉金敏几乎没怎么动筷子、酒也没喝下几口。
  金敏见他吃得高兴,也高兴起来,利利索索地出去收拾碗筷,又梳洗打扮了一番。
  那厢陈蟒酒劲上来,看着醉醺醺的、浑身酒气,人却清醒着,笑呵呵的,只是被一把大胡子掩着,看不大出来罢了。他久久地不见金敏回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整个人却懒懒的不想动。
  陈蟒五官敏锐,今日喝得兴奋,便只觉得更敏锐了。他静静地听外头的动静,有水声,可能是金敏在洗碗,但是洗碗不可能这样久,她估计是在洗澡。
  提到洗澡,陈蟒不禁想到了点什么,脸上发烫,浑身燥热起来。外头陪喜不止什么时候回来了,怕是还带回来一只小母猫,嗷呜嗷呜地叫春不止。直吵得他心烦意乱、好似火上浇油。
  这时候金敏推门进屋,披散着一大捧半湿不干的头发,赤膊穿了件水蓝的无袖纱衫,清清楚楚地映出来里头的鸳鸯戏水大红抱腹并素白的绢裤儿,越发衬得她目似点漆、肤如凝脂,绝胜宋玉赋神女、艳似子健梦宓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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