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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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溪眼睛红得不行,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眼泪就顺势滚了下来。
  景仲尝到了她的眼泪,是苦的。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榻上吻住了她的唇。
  天旋地转,两人共赴海潮。
  王上大婚,接连几日都不必早朝。他们起得也就晚了些,宫人也识相地没有进去打扰,等到中午,年轻的君王唤来宫人送进热水。
  室内一片狼藉,床幔四散。
  宫人不敢抬头。
  ————
  画溪回宫,最兴奋的还数景克寒。
  景仲娶后,次日他来拜见王后。
  目光落在画溪脸上的时候,他脸上的惊讶毫不掩饰:“王兄居然没有打断你的腿。”
  画溪把他招到自己身边。
  两人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见面,但是景克寒对她的印象很深,一点生疏感也没有,顺从地走了过去。甚至煞有介事地围着她身边检查了一遍:“真的没有打断吗?”
  画溪笑着问他:“他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腿?”
  “王兄说了,要是他找到你了,就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哪儿也去不了。”景克寒挺起胸脯说:“我还劝过他。”
  画溪转头看向景仲,偏着头问:“真的吗?”
  “小孩子的话你也信?”景仲漫不经心地说。
  “是真的。”景克寒蹭到画溪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说:“那时候他们说你死了,王兄没多久就从信城赶了回来。澹台先生气得都吐了血,王兄却一点也不在意。”
  “有天晚上我来找他,他喝醉了酒,一个人坐在殿里。”景克寒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景仲:“我走过去,看到他竟然睡着了,还坐在那里说梦话。你猜他说了什么?”
  景仲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他慢慢看向画溪,呵出一声。景克寒后背一僵,连忙跳下凳子,说:“我还要去上课,先走啦。”
  一溜烟跑了,生怕跑得慢了些,就被逮回去。
  画溪转过身,眼睛在景仲身上扫了一圈,问:“你那时候说什么了?”
  景仲心觉郁闷,瘪瘪嘴道:“你说梦话,你记得住?况且他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你也信?”
  画溪怀疑地看了看他:“你别骗我。”
  景仲的确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那段时间是什么状态。
  白天在人前,他还是那个冷淡疏离的君王,但在没人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那个空洞究竟有多大。
  他的心像是坠进了一个无底的洞,怎么样都填不满,唯有不停地做事。他肃清朝政、远征河兴,让自己忙得像个陀螺。
  唯有那般,才能稍稍弥补心上的那个洞。
  那样喝醉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但总归,会助长李蛮蛮的嚣张气焰。她如今已然够嚣张,仗着他的宠爱,几乎快要爬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我骗你干什么?小孩子实在太调皮。”景仲对景克寒十分不满,岔开话题。这个弟弟,除了揭他的短,从来不向着他。别人的弟弟,都向着哥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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