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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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亲的侯府老夫人寿诞,唐晚意与莫沈若兄妹一同前往贺寿,以示诚意。
  她与莫沈凝站在一边,老太太一直拉着莫沈若说话,议亲的侯府小姐江芷羞答答地站在一旁,悄悄看他,如旁人所说,是个美人。而他,冷峻的面容似乎温和了一些,看得她心里又是一涩。
  “六皇子一事一出,听娘说侯爷就松了口,这亲事要订下了,哥哥没拒绝。”莫沈凝见她看的出神,似漫不经心说道,眼神幸灾乐祸,“哥哥很喜欢这未来的嫂嫂,前不久还特意送了礼给她,你看兄长的样子,就知道他对未来嫂嫂不一样。等他们有了孩子,一些人啊,就能看清自己的地位了。”
  唐晚意双眸一颤,垂下头,莫沈凝更来了劲打压,“到时候可别太难过。”
  唐晚意定了定神,侧首看她语气无波地回道:“五妹妹及笄了,说话还是这般小孩子气,兄长待我极好,能觅得如花美眷,我自是替兄长高兴。”
  莫沈凝气恼地鼓腮,以往说过再难听的话唐晚意都不去搭理她,很少像现在这样正面与她对上,她哼地一声转回头嘀咕,“说我不懂事,也没见你对我跟潇潇一样好!”
  唐晚意闻言,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再抬眸时,莫沈若不知何时带着那侯府小姐走到她近处。他面沉如水,身后的江芷则是羞涩地垂下头,想是他们都听到了她的后两句话。
  她攥紧了手,那话只是下意识的否认,他听了会不会更觉得应下这门亲事是对的。
  他只停顿了一瞬,黑眸掠过她,提步离开,似是无动于衷。那一瞬她只觉寒风袭过,渗透到骨子里,怔愣在原地。还是莫沈凝回首不耐地喊她一声才回过神。
  莫沈若与侯府小姐走在前,她们走在后方。
  眼前身躯伟岸的男子和一旁娉婷袅娜的佳人,正说着话,侯府小姐温柔似水的声音轻飘飘传入耳中,莫沈若淡声应和。在旁人眼里想必是觉得无比登对,但唐晚意看着,眼睛酸涩,仿佛溺水一般难以呼吸。
  下台阶的时候侯府小姐没踩稳,莫沈若及时抬手牵住她的胳膊扶稳,随后垂眸看着面颊绯红的侯府小姐说了什么。唐晚意看着,无端看出几分旖旎。
  这一幕如根刺扎在她心上,酸胀的心里有什么溢了出来。
  从侯府出来后,莫沈凝与遇上的闺中密友相约赏梅,不同他们一起回去。
  马车内只剩她与莫沈若,安静的让人喘不过气。
  她强颜欢笑看向莫沈若,“恭喜兄长。”笑脸挑不出丝毫毛病,只是紧绷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有多挣扎才说出了这句话。
  莫沈若没有说话,凤目瞥向她一瞬不瞬。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保持不住,再也受不住地垂下头,不想让他看出端倪,轻声道:“江小姐才貌双全,方才看着也是温柔贤惠的女子,将来定能与兄长琴瑟相合。母亲她盼了您成婚这么多年,这下可以安心了”每说一个字,似乎都在心口扎一针,手指紧紧攥着膝上的布料,指尖用力的发白。
  他始终默不吭声,她侧首抬眸朝他看去。他半垂着眼,视线相接,她如鬼迷心窍了一般,脱口问道:“兄长可喜欢她?”
  话问出口,小脸顿时惨白的毫无血色,她咬着唇心里一阵后悔,而后不禁屏息等他的答案。薄唇轻启,他注视着她,漠然道:“我若说是,你又如何?”
  她狼狈地低下头,逼退的眼泪又湿了眼眶,连呼吸都带着丝丝的痛意。但莫沈若没有放过她,逼问道:“为什么这么问我?”
  唐晚意一愣,没想到他看到了,明明想说别的,出口却是,“我只是随口问问,关心一下兄长。”话音刚落,她迅速被莫沈若拽入怀中,被压在他的腿上,紧跟着,臀上挨了一巴掌。
  “幼时我跟你说过不能骗我。”又是重重的一掌拍在她的臀上,她揪着大氅的边角,疼感使眼泪顷刻决堤,哭了出来,不待她缓缓,又是一掌落下,她发泄似地呜咽:“骗或没骗如今跟兄长也没关系了!”
  大掌顿了一下,心头因她与莫沈凝说的那句话而积压到现在的恼怒不减反增,又是一掌落下,到底是减轻了力道,“说实话!”
  她犹自哭着浑然不觉他略显紧张的声音,只觉得一下下疼得她几乎失去了理智,终于崩溃道:“我在意你们亲密的模样,不愿兄长疏离我,害怕你以后不理我!”那只大掌在没落下,她缓缓跪下,伏在他的膝上,呜咽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无论怎么做都觉得不是。我也一直惶惶不安,怕你我从此之后就是陌路人,我都这么难受了,事到如今,兄长你为什么还要逼我说出来”
  凤目里的寒冰渐渐融化,他轻抚着她的背脊,长长舒了口气。忍耐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她坦露,心里的狂喜再也让他忍不住抱起她,狠狠吻上她的唇。
  んаíτángωū.cóм这个吻从狂风暴雨般到汹涌细雨绵绵般温柔,如待珍宝,他放开她的唇,抱着一脸呆愣的她,长叹一声,“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要疯了。”
  “兄长?”她还未从那个吻里缓过神,乍听到他的话没听懂,过了瞬才反应到难道兄长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套出她的心里话在骗她?不由自主攥紧了他的衣襟,心跳的厉害。
  莫沈若深深吸了口气,更用力地把她抱入怀中,这段时日每日于他都是煎熬,他猜不到她的选择。可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无情,他又如何能放过她,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更伤害她的事情。如此这般,已是上天给予他的恩赐,“我可以接受你不是我一人的,却不能接受没有你,懂吗?”所以不要在推开我了。
  话中有深深的悲伤害怕,他这段时日所做一切的目的,原来真是因为她。她回抱住他,埋在他的胸前,的确,如果兄长不这么做,她也不会这么快意识到她不想失去他,抽噎着,“兄长我错了,我以为这样才是为你好。”
  “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他放开她,擦去她脸上的泪,眼里绽着柔光,仿佛童年的那一晚。她又抱住了他,她自认为对的,却不曾是他们任何一人想要的,还有什么可徘徊,这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种折磨,只是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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