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以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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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夫人!孟丞相来了!这会儿已到了前厅!”
  孟榛这会儿顾不得梁尘飞要说什么,听到自己父亲前来,先是怔了一瞬,怕是娘亲有何事,才托父亲前来,继而骤然从小凳上蹦起,检查过周身无处不妥,忙教小米引路,“快快快!去前厅!”
  不过片刻,孟榛便拖着来通报的小米疾步赶向前厅,一溜烟儿没了踪迹。
  留梁尘飞一人于榻上,握了握仍留有她余温的手,终是摇头笑了笑,缓缓起身穿衣……
  ……
  疾步赶到前厅,正见父亲摘下一袭斗篷,眉眼之间是孟榛从未见过的如临大敌般的凌厉。
  厅中正座之上,尚有一人,亦是从头到脚,掩了个严实,摘下头纱……
  竟是大皇子融浔?满面肃穆,同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子殿下!”匆匆行了礼,就见父亲迎面走来,“榛儿,尘飞呢?”
  见此势,便知绝非家事,怕是……朝中局势有变,孟榛不敢有片刻耽搁,“梁尘飞,昨夜中毒,尚未恢复,这会儿还在卧房,大皇子同父亲随我来吧。”
  正要转身,却听身后蓦地传来道低哑声音,“太子殿下,孟大人。”
  回首,正是梁尘飞,面色仍是苍白,中衣外,仅简单着一青衫,在这冬日朔风中,显得他愈发虚弱。
  几乎未加思索,孟榛便解下身上棉披风,披到他身上,嘴上软不下半分,冷笑道,“梁尘飞,你就是这般出来的?甚好!”
  却不可误了他们谈及正事,不甘瞪了梁尘飞几眼,孟榛便出了前厅,顺手将门带紧。
  ……
  相对而坐,太子融浔望了眼梁尘飞,继而捧着热茶,“身体如何?”
  恭敬守礼,亦不卑不亢,淡淡道,“有榛儿在,自然已无大碍。”
  融浔这才面色缓和了些,目光深沉道,“你这般,值得吗?铤而走险,若是有半分差池,若是孟榛不在,亦或你在外毒发,一切,可就再无机会了……”
  想起了孟榛嘱咐,不可饮茶酒一类,梁尘飞放下手中热茶,直面融浔,孟逸,面色无惧无畏,笑意狂娟,“非也,与我而言,只有该不该做,倒是并无值得与否这么一说。
  更何况,既然已至这般境地,那日后便也无须再有何忌惮了,难道不是吗?”
  语毕,竟感梁尘飞有些落寞,却难辨其究竟,融浔提及正事,“尘飞,昨日曾说,寻到了摄政王,破绽之处?”
  “正是,不过仍需再证实……”
  孟逸蹙眉,“摄政王,其安危如今可谓滴水不漏,但凡有其露面的时候,身边无时无刻不是暗中护的极周全的,何来破绽之处?”
  梁尘飞笑意冷然,“那是自然,焦点全部集中在摄政王身上的话,是讨不到好处的,我所言,破绽之处,乃是,兵部尚书,张禾。”
  张禾?融浔回想着,“张禾,此前不过区区兵部小官,是于一年半前,右迁兵部尚书一职,最名动京城的当属,升官后,娶到了项家嫡女……”
  梁尘飞握紧着手中茶杯,指尖泛白,面色漠然,“没错,仕途通畅,大发横财,最后,还娶了项家嫡女。”
  孟逸也想了想,可印象中,张禾不过一介武夫,无脑粗鄙,又目光短浅,实非可用之才。要说能同摄政王扯上什么关联,孟逸想不通,“虽说兵部确为摄政王所控?可这张禾,算是什么破绽?”
  浅浅笑了笑,却极薄凉,“哦?那若是,兵部尚书贪污渎职,再加上西南冤案,背后皆与摄政王他们二人有关的话呢?”
  思至西南事,深知其效力,融浔满意一笑,“若是翻出当年西南案,于摄政王!必是一记重击!亦或,可拿下他手中兵权!斩草除根,指日可待!”
  “彼时,自然可了却殿下一大烦忧,不过,尚有一事,当属臣下验证一番,方可部署行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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