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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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问题是怎么向陆谨言开口?又怎么确保让他答应下来?江婉容也没想出来, 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念头,先直接将男人约了出来。
  还是去的永安铺,恕九见她们过来,倒是很痛快的递了消息,没半个时辰, 陆谨言就匆忙赶了过来。
  他前面参加宴会, 都是一起走过来的同僚,推辞不过,也跟着喝了不少。现在酒气少了头, 原本如玉的面庞多了几分薄醉,衣襟有些凌乱,露出一小片胸膛,端得是风流无度,和平日里清冷矜贵沾不上边。
  江婉容好奇了:“你这是和谁去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几个认识的人, 以后若是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他直接往后面一靠, 眼睛微微眯起,笑着说:“说起来还是和你有些关系,他们知晓我快成亲了,这才都开始给我灌酒。”
  “去的春满堂么?”
  他正好去端手边的茶盏, 闻言睨了她一眼,喉间漫出笑意,声音低沉, “我原是不知道你是这样记仇的。”
  许是气氛正轻松着,江婉容也没有一开始的防备,也说着笑:“那现在知道了,你准备怎样?亲事已经定下了,现在反悔可是不成。”
  “我做什么事,可从来没有后悔过。”陆谨言喝下一口茶,转而问着:“今日找我过来何事,不单单是找我过来喝茶的吧?”
  江婉容来之前想了不少措辞,可当男人真的问起时,她又不知道从何开口,面上露出犹豫来。他们本就算不上有多亲密,还没有成亲她就有求于他,日后相处起来难免落了下乘。可若是不说,她现在认识的、能够帮上忙的又确实只有陆谨言一个人。她一时犹豫住,话就越难开口。
  “不好说了,该不是顶为难的事情?”男人手指闲散地搭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猜测,“我能够帮上忙的,要么和你父亲有关,要么就是和你弟弟有关。最近朝堂之上也无职位变化,那是为了你的弟弟?”
  江婉容有些惊讶,眼睛微微瞪圆。被他挑明了,再藏着掖着也没多大意义,她索性就说了出事情的原委来,最后说:“我是想问你,有没有法子帮着乔哥儿去麓山书院。”
  不过关于容姨娘的部分,她说得有些含糊,不在乎是觉得自己家这一摊子烂事摆在别人面前有些丢人。可陆谨言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听出了点什么东西。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同样的人,不被家族所喜,却因为各种原因被那些所谓的亲人捧杀,一路跌撞走到今天。可他们又是不同的,她到底还是心善了些,做事留下了三分余地,没有下死手。
  可无用的善意最是拖累,他在心底想。
  举荐个人去麓山书院,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原本可以直接答应下来,卖女子一个人情。
  脑海中却莫名想到那天,女子攥着他的手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仿佛手上还留有那种温软的触感,心跳像是跳漏了一拍,原本要答应的话说出口时却变了,“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话说出口,先惊讶的反而是他,索性将错就错顺着说:“总不能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你还想要什么好处?”江婉容觉得稀奇了,想了想他又是不缺什么,直接说:“要不然的话我送你些银子,你开个价钱好了。”
  “我不缺银子。”陆谨言言简意赅,直接将这个提议否决了。而后他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与一个姑娘家为难什么,顿了顿说:“要不你说两句好话给我听听,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答应下来。”
  这要求也不算难,可她活了两辈子,真还没说过几句软和话,一时顿住了。她仔细想了想江婉媛想要买首饰时,同李氏撒娇的样子,捏着嗓子娇娇软软地唤着:“陆哥哥?”
  话一出口,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脸上渐渐热了起来,掩饰性地去抓茶盏,却意外碰到男人的手指。两个人都有些惊讶,她抬头对上男人深沉的眸子,猛然又将缩了回去。
  按照他们两个身份,这样的举动看似合适,实际上有些越轨了,她冷着一张脸说:“这未免也太难些,你还是换个要求吧。”
  陆谨言干咳了两声,半天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说:“原就是说笑,不必放在心上。乔辞的事情我去问问看,过几天再给你个准话。”
  气氛陷入诡异的尴尬当中,某些不知名的因子在空气中躁动着。
  她端着素净白瓷茶盏,红唇轻轻抿上杯壁,白与红的对比,却生出一种引诱来。
  陆谨言在一旁只瞧了一眼,便觉得有些不妥当,撇开视线去。可脑海中还在不停细致回放,连身体都变得躁动起来。他屈起长腿,遮挡住某些不可言说的反应,偏生脸是清冷的,声音低沉嘶哑,“若是没什么事情,你便先走吧,我还要睡上一会儿。”
  许是他脸上疏离的态度明显,她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一时犹豫住。若是换做旁人,她走了也就是走了,可他偏偏不是旁人,是她日后的夫君,两个人也算是达成约定要相互扶持,为了这么件事情拧巴住有些不值得。
  陆谨言说她心善,心善就在这个地方,别人生了气,就开始要反思起自己的不对来。她想着男人既然替她办了事儿,听几句好话是应当的,自己扭扭捏捏也不像是回事儿。
  所以在起身时,她想了想还是走到陆谨言身边,微微俯身,一把软嗓子里掺和了蜂蜜,软软糯糯,“陆哥哥,你真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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