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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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危楼略一沉吟,吩咐福公公,“把吴襄叫来。”
  福公公应是,很快吩咐侯府侍从去京兆伊衙门一趟,却不想这一趟不仅把吴襄叫来,霍轻鸿也一并跟了来,这两日他与吴襄一道查问曾在飞云观供奉的香客们,很是辛勤。
  一见到吴襄,薄若幽先将自己的发现问出来,吴襄听得愣住,“竟有此巧合?”
  薄若幽摇头,“若是几个人都是如此,那便不是巧合了,眼下要派人走一趟飞云观问问,看看当初是否这几家都在观内做过法事求过符文,以防万一。”
  薄若幽为求严谨才有此安排,可哪怕当真求过道观知道几个孩子的生辰,李绅证供之中未曾提起,便已是极大的疑点,待吴襄离去,霍轻鸿叹气道:“跑了三日,毫无所获,这些世家在道观添点香油钱乃是稀松平常,没见谁家奇怪的。”
  “案子不是那般好破的,许多时候都是徒劳无功。”霍危楼言毕看向薄若幽,“你刚才说,只有文瑾的生辰不是三阳?”
  薄若幽颔首,“是,只有他不是——”
  她秀眸内尽是沉思,“为何这最后一个不是呢?三阳的吉日少,那三阳生辰的孩子自然也少,李绅知道自己病入膏肓,所以随便做了选择?”
  霍危楼无法解答这个问题,霍轻鸿就更是一脸茫然,而吴襄出城往飞云观查问,直到夜幕初临之时方才回京,他顶着一身的风雪入侯府,进门之时脸颊冻得通红。
  “侯爷,属下去问的十分仔细了,这几家,只有那位刘大人当初在飞云观有过一段时间的供奉,当时他们为家里两位公子求签过,因此这家孩子的生辰是知道的,至于其他人,偶尔往飞云观一去,或者牵连甚微,观里并不知他们的生辰八字。”
  吴襄气喘吁吁的说完,捧着侍从端上的热茶便是一顿猛灌,而霍危楼和薄若幽都沉默了下来。
  这案子定案后不断生变,先是与佛宝失窃的案子有了牵扯,如今,竟还有如此古怪的错漏,李绅对一切罪行供认不讳,沉稳自若到了洋洋自得的地步,他做为一个术士,连杀人都承认了,便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选择动机上撒谎。
  思来想去,李绅身上的种种古怪,似乎都指向了一个可能,薄若幽和霍危楼几乎同时开口——
  “凶手不止李绅一个。”
  “只有文瑾是李绅害的。”
  第199章 十样花13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在选择目标时, 总是有一定规律,此番几个孩子的死法也都有祭祀意味,更不可能是无差别杀人。”
  武昭侯府的正厅中, 孙钊和林槐都被请了回来,此案已移交刑部, 眼看着就要定案, 却出现如此大的变故, 实在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薄若幽言毕,孙钊凉凉扫了吴襄一眼,“几个孩子的生辰有异, 当时走访之时竟未发现。”
  吴襄摸了摸鼻子, 也有些愧责,林槐道:“也不怪他,这几个孩子年纪大小不一样, 出生的日子表面看着也是杂乱无章的,除非专门请个道士来看。”
  霍危楼道:“李绅模仿了杀人手法, 可在选择目标的条件上却生了变故, 可他最终又认下了一切罪行,而他对前面几个孩子如何被害看似一清二楚, 说明他认识早前的凶手,并且知道凶手害人之事。”
  孙钊亦接着道:“他是为了保护这个凶手, 还是为了顶罪?”
  薄若幽的神色尤其严肃,“距离上一个孩子被害, 已经过去了两年, 并且那几个孩子的死因并未被证明有异,府衙也无重新调查的打算,李绅这案子等于横空冒出来的。”
  倘若李绅不出现, 这些旧案多半会继续尘封在府衙的卷宗上。
  霍危楼沉思片刻道:“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感受到了危机,所以将李绅推了出来,此人必定还是与李绅信奉的邪教有关。”
  “危机?”孙钊想不通,“这案子死了好几个人,可早前府衙的确没有重新调查的打算,莫说是我,便是吴襄,整个府衙上下,都无人想起过此案啊。”
  一旁坐着的薄若幽忽然眼皮一跳,“大人,并非无人想过……”
  众人都看向她,她接着道:“在查百鸟园案之时,我们曾在内库找赵家班案的卷宗,就是在找那个案子的卷宗之时,我看到了明公子当年被绑架的案卷,此事后来我与侯爷提起过,不过在府衙内,我并未说要重新调查此案。”
  霍危楼也想起此事,这时薄若幽继续道:“当时同在内库找卷宗的人可能会有一点印象,不过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赵家班的卷宗上,应当不会有人留意此事。”
  孙钊看向吴襄,“你可有印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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