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贼(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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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我,又比如杨博,和徐北他们看着夏兰泽的神情上有满满的担忧,陆炳简单食了两勺米粥就放下了筷子。倒是左右的曹知府与何知县,期间也想缓解一下桌上宁静的氛围,欲说什么时,一抬手才发现手上没有酒杯,也只能作罢。
  “我记得你过去还很喜欢吃甜食,尝尝这个乳饼,我让人选的关外新鲜牛奶加上蜜糖调和所制。”严世蕃夹了一块乳饼对我道。
  “严大人,既然是有事要议,就说正事吧。”陆炳道。
  “不急,总要等吃好了再说。”严世蕃看着我,我看着碗里那块乳饼,也不知是吃好还是不吃好,一时,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到饼上沉默了。
  最后,陆炳干脆拿起筷子将我碗里的饼迅速夹了放进嘴里三两口吞下肚,然后,道:“现在呢?可以说了?”
  没有谁会想到,陆炳这清奇的操作就这样结束了尴尬的氛围,让严世蕃哼了一声,罗龙文满眼敬佩。
  “昨儿晚上有关赈灾饷银失窃一事,与诸位大人也议了一番,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多年,虽说是京里派我来的,我总也要给诸位一个情面,既然之前已由杨大人建议大家将饷银的缺少补上,那不若就先如此,为今之计赈灾要紧,我先就此回去复命,剩下的等日后回了京再说,这样诸位都好交差如何?”
  何知县一脸不情愿,因为那补空的大部分银子是他想办法筹的,当然还有比他更不情愿的。
  夏兰泽道:“小阁老这话真是好笑,当日杨大人提及的不过是缓兵之计,为的是尽快查出贼寇,如今不去追究赃款,反倒让知县与知府平白出了这钱是何道理?岂不冤屈?”
  “兰泽。”徐北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然而夏兰泽并不理会。
  “在下也认为如此,纵容贼子逍遥法外终不是办法。”杨博道。
  “纵容?何来纵容?你们是找到那偷盗银两的贼寇了,还是有蛛丝马迹了?陆大人,你说呢?”严世蕃看向我们。
  陆炳却笑了一下,讳莫如深的道:“贼不难找,难找的是人心。我以为严大人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因为这辈子我都在摸索人心。”严世蕃轻缓的语气如同他飘忽的目光从我脸颊掠过。
  我一阵不自在,然而,夏兰泽却偷偷地向我投来目光,隐约暗示我什么,我心下坚定开口道:“严大人莫急,总是有证据的。这偷盗银两的贼子是谁,马上就该有答案了。”
  “恩?何意?”
  “意思就是想请严大人来做个对证,尤其这本帐簿可曾识得?”
  夏兰泽说完,将怀中的簿子朝桌上一扔,顿时知府的眼睛都瞪大了,“这······”
  其余所有人也瞬间将目光投去,严世蕃却仍然不经不慢道:“诸位好奇想看的,也可以先看,我不急。”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伸出手去拿,最后还是严世蕃接来翻了几眼。
  “敢问严大人这簿子上的账务可都清楚?”夏兰泽问道。
  “不清楚。徐夫人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劳什子,乱七八糟。”那被我和夏兰泽拼死护住的账本此刻就被严世蕃用四个字给全部否定了。
  然而夏兰泽却像意料之中那般道:“好,既然不识得,那还有这些信笺,诸位大人也来瞧瞧,尤其是知府曹大人,这可是您的笔迹吧?”
  “这······不是本官的,本······本官不识得·······”
  “曹大人莫慌,你再好好看看,好好想想,这些信笺上都写的什么,都是寄往哪里去,又是给谁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污蔑朝廷命官。”
  “污蔑二字,我可不敢当,诸位大人也来好生瞧瞧,若瞧了不够,西街旧衙门的库房下还有很多呢。”
  “你·······”曹知府已经吓得白了脸。
  “兰泽,这些你都是从哪里来的?”杨博拿起那些信笺随手翻了两张皱起眉头。
  “我和陆夫人昨晚去了西街衙门的就库房,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里头尽是金银珠宝,连同那不翼而飞的十万白银也在里头,当然还有这些账本和书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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