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长,衣衫薄_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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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他觉得自己累了,干脆就躺在马路边上靠了会儿。这时没有什么车辆与行人,况且光线过暗,没有人会看见他的,他想。
  他没有吃晚饭,加之被容庭压着做了这么长时间,早已是又困又饿。他不断地强迫自己睁大眼睛,可眼皮却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在打架。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年代悠久的梦。
  那是三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庆功宴上。
  向来被称作“千杯不醉”的容庭免不了喝了许多的酒,虽说没有人敢将他灌醉,但是那天他心情大好,凡是朝他敬酒之人,他皆微笑着回应,一杯又一杯的酒水被他没入胃中。
  宴会结束后,自然是宾主尽欢,人走茶凉。
  他跟在容庭的身后,看着他走路有些漂浮,忍不住来到他的身边问了句:“少爷,需要我扶您回去吗?”
  容庭的目光慢悠悠地转到他的脸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好久,似乎才分辨出是他之后。脸上是一副拒绝的模样,而手却不安分地绕过他的后颈,搭在他的肩上。
  他唇角刹那间变得柔和,然后就听见容庭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抱紧我,别让我摔着了。”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根上,顿时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好在是夜晚,容庭并没有发觉他红得滴血的耳朵。
  听着他这句带了些轻浮意味的命令,他并没有多想,硬着头皮地照着容庭说的那样用手搂紧了他,然后脚步缓缓地走在路上。
  一回到房间,他正想扶着容庭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好,未料容庭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他,不知几时恢复了气力将他按在床上,单手扣住他无处安放的双手,然后低下头重重碾压起他的嘴唇。
  他瞪大了眼睛,脑子早已乱成一团浆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嘴唇不断地吸吮着自己,随后就听见他说:“张嘴。”
  他便乖乖地张开了嘴巴,任由他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中不断驰骋、勾勒。两片嘴唇紧紧相贴,纠缠了很久很久,直至他被吻得气喘吁吁,容庭才放开他。两唇分离时,还有一道晶亮的银丝连接着他俩,却被容庭色情地用手指卷起,随后伸出舌头舔起自己的指节。
  “想做么?”他将头颅埋在成珏的颈侧,还连咬带舔地将他的后颈吸出一块块青紫的痕迹。
  然后他听见容庭喊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这种落差,犹如被人拨了一桶冰水,从头顶凉到了脚趾尖。
  可他不能对容庭说“滚”,甚至不能掌掴他,将他从他身上踹开。
  他怕容庭生气。他很在乎容庭,比自己还多。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有这么多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却选择寅支卯粮来获取价值更高的。生活如此,感情也是如此,总要费一番波折,裘敝金尽,最后或许勉强拥有,或许只是一场庸人自扰的笑料。
  但那无可厚非,毕竟他真的喜欢容庭,喜欢是自己的,与容庭无关,与其他人无关。容庭有什么罪呢?他只不过是充当一个不知情者罢了。
  他这份感情,或许会被埋在尘土里,埋得很深很深,不会有人察觉到,然后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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