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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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我我啥?!都拖这些年了,还有啥好考虑的?!来!说给燕青我听!我非帮你解决不可,想气死人啊你们!」急性子的燕青一听见咏荷的心里踌躇琢磨着,她就直截了当的跳出来,想赶快摆平这件事,她孩子都快生两个了!这对“难得的有情人”,是想拖多久?!拖到她女儿嫁人啊!
  咏荷便坦白地将心中的疑虑,与她从小就立定的目标,“一生一志,至死不渝”的想法与燕青分享,燕青听完之后,怔然的瞪大明亮双眼,眨巴眨巴瞅着咏荷不放:「就这样啊?」她还以为有多难的事情呢…就这点破事儿有啥好考虑的?别逗了!
  燕青双手环胸,精明能干的脑袋转了转,眼眸闪过一丝狡獪,告知咏荷:「待会儿,利用吃晚膳前的一点时间,我让你们单独谈谈,你记得问他,问他为什么纹那种图腾在身上,你听完他的解释之后,你就能明白他的心意了!欸~就这样!别多问了,直接找他谈去」
  燕青看着焦急的咏荷掀唇欲语,连忙阻止咏荷发出连珠炮似的疑虑,想把咏荷推到耶律劭面前,让耶律劭说说这几年来,他的心路歷程。
  「劭哥哥…能帮我推鞦韆吗?」咏荷细嫩柔软的声音,在背后回响起。
  咏荷扎绑着辫子两条,穿着燕青借她的衣裳,作契丹女子传统打扮,悄然佇立于耶律劭身边。
  「好啊…」原本凝视着鞦韆的耶律劭,应声回头,看见他魂縈梦牵数年之久的人儿,就站在他背后,咏荷长大了,也成熟了不少,不再是当初那个刁鑽任性,一口气跌进布帐之中的小女童了,耶律劭对于咏荷的依恋,日益浓烈。
  咏荷红润着绝美的小脸蛋,喜滋滋地坐在鞦韆架上,让昂藏七尺的耶律劭,从背后轻柔地推动着鞦韆:「劭哥哥…这几年,你都忙些什么呢?」咏荷头也不回的,倚着鞦韆询问着耶律劭。
  「刚回东丹的时候,拼命的想联络上你…」耶律劭想起他重回东丹之际,为了夺回属于自已的一切,无心伤害他与阿阮的兄弟之情,略显懊悔。
  只怪自已求好心切顾着表现,忘记阿阮是大太子,让阿阮气得出走东丹,甘愿追随于耶律德光麾下,扬言要靠着自已的力量,证明给大家看,他才是耶律倍最好的儿子。
  「三年前收到你与仁赞的喜帖时,努力的想忘了你…」那时候的耶律劭,已经稳坐王储宝座,东丹王一位形同他囊中之物,但他赫然发现,他一点也不开心,拥有梦寐以求的一切,他却想要别的,也许人就是这么贪得无饜的生物,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三年前?我没有嫁给仁赞哥哥呀!哪来的喜帖?」鞦韆架上的咏荷听见喜帖,比耶律劭还讶异,浑圆透亮的星眸睁得老大。
  「无所谓了…」耶律劭释然地摇着头,不愿再谈这件事,仅管他为了这件事,才沾染上喝酒这桩恶习,试着麻痺自已的耶律劭,喝到声音都沙哑变粗了。
  「后来王后与皇太后,一直逼我娶妻啊…」耶律劭回想起王后与皇太后的花招百出,还好有鬼点子特别多的燕青与雅克,帮忙他想些阴谋诡计或是怪招,吓退那些述律氏的女孩儿,让她们只见过耶律劭一次,就被吓得逃之夭夭,怎么也不肯下嫁耶律劭。
  「你怎么不娶啊?」咏荷螓首微垂,语气中有着一抹严重的失落。
  「谈何容易啊…我的心里有你,谁也不能代替你呀…」气宇轩昂的耶律劭倾身,附耳在咏荷的耳畔,对着咏荷轻声细语着,咏荷霎时羞红自已的脸蛋。
  王后与皇太后跟心有所属的耶律劭…就这么耗着!三个人在比看看谁有耐性,比耐性?谁比得过择善固执的耶律劭!看他鐘情于咏荷这么久,没有移情别恋,就知道他有多么死心眼。
  「后来我常常发现,我的寝宫里,老是有些半裸的女孩…在等我…像埋伏似的…呵!」王后与皇太后心想,耶律劭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就引诱得他一时意乱情迷,与那些女孩儿发生关系之后,耶律劭迫于无奈,为了负责还是会娶人家为妻,感情等成亲之后,再慢慢培养即成。
  「那你怎么应对?」咏荷听见半裸的女孩,眼睛都吓直了!怎么契丹人作事,这么直截了当。
  「我就不回家啊!呵呵~我见一次,就往国外跑几个月,跑到外头出使、游歷…渐渐的,她们就不敢再安排女孩在寝宫里等我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耶律劭把心一横,就这么经常性的不在契丹、东丹国境内,光明正大的四处游歷,逃避王后与皇太后的逼婚。
  沙弥雅等了十几年,才把这个心肝宝贝盼回来,见耶律劭用出走一法来消极抵抗,渐渐放软她的手段与攻势,任由耶律劭过着他想要的生活,这样至少一个月能见上耶律劭几面,耶律劭曾经一次就出门将近半年不归,跑到漠河以北的地区游歷探险,不见人影。
  也是因为耶律劭见多识广,才会兴起与雅克合伙做生意的念头。
  耶律劭有绝顶聪明的脑袋,雅克有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极有语言天份的燕青从旁协助,直接与各国的优良生產供应商,签定直属契约,将各地生產的特品运送至东丹境内,再由东丹转运至整个契丹国境内。
  过着简朴低调生活的三人,其实是东丹甚至是契丹境内,首屈一指的显赫富豪。
  「劭哥哥…你都没有遇见让你心动的人吗?」咏荷努力压抑着语调中的落寞,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站在身后的耶律劭,发现自已此刻的脆弱。
  「嗯~遇到了…在九年前!她一直留在我的心里,从没离开过」耶律劭扬起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回想着当初可爱的咏荷,直情径行的光着脚丫,脚踝上戴着银铃一串。
  咏荷送他的那串银铃,耶律劭随身配戴好几年,后来沙弥雅趁着他沐浴之际,将银铃丢掉,不让他再睹物思人,急怒攻心的耶律劭,阴沉着自已脸色转头离去,又是几个月不回皇宫。
  「劭哥哥…你纹身的那个…是什么?」咏荷哽噎着细緻的声调,有些怯懦地问着身后的耶律劭。
  「这是一年多前纹的…」
  「古老传说,有一种灵兽叫作”类”,只要吃了牠的肉,就不会妒忌、也不会再为情所困…我肩胛上的图腾,就是那传说中的”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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