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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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放刀鲜少被人这样奚落,但眼下也生不出什么反驳的心思。
  便是你爹娘在世,师父亲临,也未必能令你有所转移。她漫声道,除非,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解决无阙的办法。
  难道你有?萧放刀眯了眯眼。
  不错。
  萧放刀淡淡一笑,显未当真:说来听听。
  那可不行。她扬眉道,这是我唯一的筹码,必须要在得到我需要之物后才能给出。
  你要什么?
  第一,无论输赢,都要活着,第二,信我。
  萧放刀不由失笑:这样蛮横的要求,谁会应你?
  许垂露肃然道:你最好应我。你的办法固然有理,但那是建立在何成则信守承诺的前提上,你死之后,无阙存灭不就由他来定了?他得不到无阙,却有可能借此名头为己谋利,即便他允诺暂时不对绝情宗出手,但对一个死人的承诺又能维系多久?李观主让你废明离观而建绝情宗,或许不仅是为了无阙,也是为让敛意山庄受到掣肘。
  她确有此意,只是
  所以你还有许多事要做,眼下绝对不是赴死的好时机。
  萧放刀低首便见对方因这番长篇大论干皱泛白的唇瓣,一时觉得己无端给世间、给旁人添了许多麻烦,生亦如此,死亦如此。这可真是令人惭愧。
  她知道,许垂露说的办法,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幌子,一份让她留有求生念头的缥缈希望。她说己的决策以信任何成则为前提,许垂露的办法何尝不是如此?
  她要的甚至不是信任,是更加奢侈的偏信。
  我应不了。
  最终,许垂露得到是这四个字。
  我就知道。她讽笑一声,宗主怎么可能
  但我会竭力保全己。萧放刀道,我并没有那么想死。与其相信旁人,不如信我己和我的剑。
  许垂露心绪因她的话起伏不定、上迂下转,听到这句,才终于安定下来。
  这就够了。
  明明是如此简单的事,明明是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该有的本能,她却耗费了这么多心力才得到一个尽力而为的承诺。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积怨爆发,许垂露觉察到己视线略有模糊,有什么温热湿润之物正要从她眼中泄出
  不行,她怎么能在萧放刀面前落泪?!
  惊惶之下,她当即扬袖弃伞,两手紧紧抱住萧放刀中腰,将脸埋在对方肩头。
  萧放刀的四肢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甚至因无暇运转内功,只能任由雨水扑面。
  你
  她怎会突然有此惊人之举,难道是好言相劝不成,打算耍赖么?
  你怎么不早说?居然让我给你撑了那么久的伞许垂露闷在衣料里的恨声抱怨她左肩传来,我、好、累!
  竟是因为这个。
  萧放刀垂目瞟了眼地上脆弱轻盈得不堪一扔的破损纸伞,忽然对许垂露的柔弱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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