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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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
  要说来历不明,身怀隐秘,你缄口之事明明比我更多,怎么有脸要我说真话?他的面孔被氤氲热气笼罩,无端显出几分诡谲。
  许垂露不明所以,向萧放刀投去一个这是在干什么的目光。
  可对方无意替她解围,甚至一副好整以暇看戏的姿态。
  她只能放弃外援,微笑着直面水涟的恶意:还有呢?
  水涟仍是笑着,声音却冷了下来:自你出现在绝情宗以来,便受了宗主与风符颇多照拂,而你从未做什么有用之事,反倒要我等处处看顾这些也就罢了,无能之辈,我并非不能相容。
  她不知该作何表情,不甚流畅地小心问道:所以,我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容忍的事?
  水涟的神色亦扭曲了一瞬,可他终究得将对话继续下去,我与你所说之事,你尽数添油加醋告诉宗主,且你方才在膳房暗中窥伺,显然是不信我,现又不让宗主饮食,分明是栽赃陷害,离间我与宗主,如今,宗主已被你蛊惑,我不愿受此屈辱,请允我辞去堂主一职,离开绝情宗。
  等等
  呵,你不过是因为我对你戒心最重才处处针对,如今话已说开,何必装模作样。水涟拂袖而起,愤然扬首。
  许垂露也跟着站起:我是加入了绝情宗,但绝没有拆离间你和宗主的意思。
  废话多说无益。他盯着她,绝情宗不养废物,权势高如阮寻香也免不了下山的结局,你又凭什么待在这里?
  她适应不了水涟单薄至极的恶毒女配台词,只觉眼皮抽搐,浑身不自在。
  他见她不言,厉声道:若宗主当真在意我的去留,便答应我驱逐此人,不再听她佞言妄语。
  水涟又笑一声:看来宗主已做出决断,我就不在这里自取其辱了。
  他拔步旋身,没有分毫留恋。
  许垂露伸手欲拽,却只抓着他衣角上还未散去的膳房腥气。
  喂,至少把氅衣带上再走
  狂风荡耳,她的叮嘱被他抛出身后,与那顶被弃掷的玉冠一样,永恒地留在了冷红小筑的凄凄月光之下。
  一道长发飘散、衣着秀丽的窈窕倩影从院门跌跌撞撞地扑出,那人以袖掩面,步伐混乱,跑得却快,像是什么受了莫大委屈恨不能奔出这腌臜人世的贞洁烈女。
  匿于树间的梅五远远一瞥,知来人是被水涟支开的许垂露,于是屏息运功,掠起追上。
  他不欲打草惊蛇,只想待她跑出小筑,便将人打晕,安置暗室。然而他追了数十丈,忽而发觉即便是夜里辨不清方向,她也不该往这深黑处钻,他心生疑窦,沉了内息,伸手去抓那人肩膀,而他一触便知这肩骨非女子所有,不及惊讶,他猱身速退,因为对方负于身后的那只袖子里已探出一把明亮的匕首。
  刃光泠泠,似月投清潭的一线冷辉,就这么轻巧又漂亮地给他腹下添了道浅而细长的血痕。
  他终于看清了这张脸。
  一张含笑的桃花面。
  哎呀,梅大哥,你看错人了。
  第88章 .明炽之火
  看到水涟的一瞬, 梅五忽然明白过来。
  这几日他奉命受水涟差遣,自己对他的武功路数算是略有了解,然而眼下水涟没用他惯使的软剑, 轻功内息亦与先前大相径庭,才令他一时未曾认出。否则即便是这意外之刺,他亦难轻易得手。
  水公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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