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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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萧放刀冷淡否认,只是她的胆子随人一起长肥不少罢了。
  水涟微微瞠目:还说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他想,宗主身边不缺有能之士,但的确没有许垂露这样的普通人,与她相处,宗主不必考虑尔虞我诈的江湖纷争,这是他做不到的事他永远忧心忡忡。
  许姑娘确是开朗多了。他笑得有几分苦涩,看来此行也不全是坏处。
  许垂露听着这哀婉调子竟有一丝怀念,不由道:水涟,你好像许久没哭过了。
  这是何意?突如其来的奚落令他摸不着头脑,难道许姑娘见不得我高兴?
  啊,你误会了。许垂露急忙摆手,我是觉得你哭时神态很有意思,这绝对是夸奖!
  水涟僵了一僵,是么。
  人并不只是在难过时才哭,亦不是在开心时才笑,甚至许多时候恰恰是反的。她极力暗示,世上有太多的倒置与错位,言不由衷、词不达意才是常态,只是,它有时无伤大雅,有时却是致命关窍。
  水涟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想说,与人相处,坦诚为上?
  许垂露欣慰点头:差不多。
  所以,我对你坦露心事,你亦不会不快?
  她觉察到一丝古怪,却仍道:自然。
  那咱们吃上饭菜的时候再说。水涟敛袖起身,我去膳房炒几个小菜,你们先聊。
  不待两人作答,他已转身离去。
  这番举动,简直是将我有问题四字刻在脸上,许垂露疑惑望向萧放刀:他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说人话?
  你为何招惹他?她向渐渐暗下的院庭投去淡淡一瞥。
  急不过。许垂露诚实道,今夜要出大乱,你们不急,我替你们急。
  不必怕。
  你当然不怕,我要有你的本事,平日横着走路也不怕人打我。
  萧放刀颇给面子地弯了弯唇角,似是认可了她的玩笑。
  许垂露笑不出来,叹道:算了,我就当你已有对策。
  水涟做的东西,你最好莫要动筷。
  许垂露心下一惊:为什么?他当真会下毒么?
  萧放刀摇头:是怕你届时吐得太难看。
  啊?水涟的厨艺很糟糕?
  萧放刀不置可否:并不只有难吃东西才令人作呕。
  水涟坐在灶台前盯着地上的夕阳余晖,这最后一点光亮退去便是戌时,再过半个时辰,天色大暗,梅五就该到了。
  他以为自己能依照原先所想,将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一一完成,然而那些已经被他演练无数次的尖刻话语只令他觉得别扭滑稽,根本无法应付许垂露真诚的好奇之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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