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十五 重整旗鼓(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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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你脑筋动这么快的有为青年,怎么会笨到向老练的兽化魔法师对干呢?」
  「嗯,你说的是,」伊古尔两手捧着水杯低下头,认真反省因为衝动差点丧命的笨蛋行为,「当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过度自信,竟然以为……」
  「兽化魔法是绿色魔术师里头最霸道的一种魔法,」阿莉亚扮起了在台上负责教学的教授,对台下唯一的资优生授业解惑,「可以说是绿色系魔法的主干,最粗最强最直接能致人于死的暴力魔法。」
  「嗯。」
  伊古尔就像一块急于吸收水份的乾燥海绵,瞪大眼睛专心听着女佣兵说明。
  「有常识的魔术师都明白,没有高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胜算的话,绝对不会跟兽化魔法正面衝突,」阿莉亚想要用更加简易的方式来譬喻,她右手握拳象徵强大的兽化之力,左手竖起食指指尖代表以卵击石的笨蛋,「那就像普通人类面对卡车衝撞一样不自量力。」
  「卡……卡车是吗……」
  伊古尔想起阿索克变化成巨大狗獾时的疯狂、暴力与一击必杀,不禁打起寒颤抖了数下。
  「更何况这台卡车还有尖牙和利爪,就算撞不死你也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迅速夺走性命,」阿莉亚熟练地从迷彩裤袋里掏出一包烟,烟盒上的包装纸是一条蛇咬住自己尾巴的衔尾蛇图案,这种厂牌的烟伊古尔从来没有看过,阿莉亚抖出一根烟后咬在嘴角,并不打算点燃它,「所幸你没有将兽化魔法师丢在大街上,不然新闻报导上的死伤人数肯定会往上狂飆。」
  这么看来当时把阿索克带到大楼顶端战斗是正确选择。
  至少没有把他留在地面上任其随意杀人破坏。
  而且最后把阿索克丢到大海远处,要游回来岸边少说也要花上三天三夜吧。
  好险做对了一件事,伊古尔心想。
  「没时间垂头丧气了,潘朵拉方块,」女佣兵刁着烟站起,走向门边的椅子拿起一包塑胶袋丢给银发青年,「你最后被救护车抬走的地方是海岸边,这说明了你将兽化魔法师以瞬移能力带到某个小岛吗?还是直接丢包到大海里呢?」
  「直接将他丢进大海里了,距离岸边多远完全没有印象,」银发青年努力从失去意识前残破的记忆里回想,但已经不记得瞬间移动了多远,「依稀还记得的只有『三天』这个名词,当下应该是直觉这段距离要游泳回来也得花上三天的意思……」
  笑容从阿莉亚脸上消失。
  留下的只有大敌当前的严肃五官。
  「哼,还真巧,你昏迷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什么?我已经昏迷这么久了?」
  「同样身为绿色魔术师我很瞭解,那些将兽化魔法当成自身天赋魔法的魔术师们都存在着某种偏执,」女佣兵并不担心会碰上阿索克,她不认为自己会输,她担心的是其他事情,「某种渐渐化为野兽的偏执。」
  「化为野兽的偏执?」
  银发青年打开塑胶袋一看,里面是全新的衣物和袜子球鞋,看来是要给自己换上的。
  不愧是boss的老友、经验老道的魔术师,已经将衣物装备好,这样就不用穿着显眼的医院病服在外头引人注目了。
  伊古尔对阿莉亚的佩服更上一层楼。
  「大自然的野兽只遵循着一个原则,」女佣兵瞄了一眼窗外,病房外走道人来人往,都是护士、病人或病人家属,尚未出现可疑人物,「告诉我,潘朵拉方块,你觉得是什么原则?」
  「呃,应该是『弱肉强食』吧?」
  「聪明,」阿莉亚很满意伊古尔的答案,她以食指比了比塑胶袋,示意要银发青年赶快换上新的衣物,「而一般人在兽化魔法师的眼里,就是食物链的底层那一环,他们一旦兽化后身陷人群之中的话,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呢?」
  忍痛下床背对着女佣兵,银发青年默默换上了米色帽t、蓝色短裤与深蓝球鞋后,靠着墙调整呼吸。
  他明白阿莉亚担忧的是什么事情。
  将无辜民眾捲进残忍的魔术师战斗里并非明智之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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