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求放过_6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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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营兵卒各五十名,俱都翻身上马,分东西两边占据校场,遥遥对望。
  高台上传来一声“开始”,双方立刻开始放箭,一时控弦之声不绝,场上飞箭如雨。
  陈贵与庞长一左一右地夹着在马背上的梁珏,在箭飞来的时候伸手为他打掉。
  先在较远距离发箭解决一部分敌人,冲到近前时就贴身搏杀,这是骑兵的惯用方法。
  因为不是真正的作战,所有的箭枝都去掉了箭头,只在首端涂上石灰作标记,手中之刀器等物也是在背面涂了石灰,长/枪则涂在首端,兵卒若身中三个石灰印子则判为“死亡”,需自动退出比赛。
  这时陈贵等较聪敏的人已经发现了不妥:两营相距较远,自家射出的箭只堪堪射中几人,然而屯骑营所放的箭却又猛又急,倾刻间长水营就有两人身中三箭,被迫“死亡”。
  “强弩!他们用的是强弩!”庞长看得真切,大叫起来。
  普通弓箭的威力在五十步之内最为显著,超过了这个距离,则很难命中,并且力度下降,所以长水营的射中率就不高。然而屯骑营所用的却是射声营所特有的强弩,射击力度和精准度都大大提高。
  狡猾的梁朴为了在小比中辗压长水营,竟从射声营借了五十支强弩用来对付长水营。
  “冲上去!”梁珏断然喝道。
  对方手持强弩,若是以射箭来作对决,己方凶多吉少,甚至可能会全部“死”在这里。只有先缩短与敌人的距离,再利用己方有雁翅马鞍与马蹬的优势,进行近身搏击,才有可能胜了对方。
  长水营的兵卒立即催马上前,以一伍为单位,扑向校场的另一头。
  庞长和陈贵护着梁珏,驱马直冲。这时一枝箭从对面呼啸着冲陈贵当面而来。陈贵非常沉着,他突地一扯缰绳,身下那马儿与他配合已惯,明白他的意图,此刻便猛然往左一窜。
  他的判断很准确,因了这一窜,那枝利箭便往右射空了去。
  可是在陈贵右边的梁珏所乘之马儿却因这枝箭而受惊,跃跳了一下。若是其他兵卒定能及时约束马儿,然而梁珏骑术本就不好,马儿突然一跳,他一下子没有平衡好身子,便从马背上坠落了下来,摔在地上,滚了两滚。
  事出突然,庞长与陈贵见梁珏坠马,吓得勒马回望。梁珏的神智此刻已回复清明,伏在地上,大叫:“冲锋!上枪!”
  反正他没有摔坏,而且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不需要庞长陈贵来救。
  马儿冲锋的速度很快,只不过几息,两营兵卒便参差相遇。长水营的兵卒听了梁珏命令,早就执长/枪在手,当下以枪或横扫或直刺。一瞬间,屯骑营就有五人“死亡”,因被打板子的许牛无法参赛,他们就只剩四十四人,而长水营则因之前在箭雨中损失了两人,目前还有四十八人。
  这次比试以结束时“活着”的兵卒为多的那一个营为胜利的一方。然而若真正上了战场,当战损率达到三分之一时,士气就会严重受损,当战损率达一半时,剩下的一半士兵多半已被打伤打残,就算胜了敌人,这些士兵也很难再在下一场战役中一展武勇。
  所以在汉朝,军方的律令是重罚战损率达一半的战役的主将,哪怕那场战役是己方获胜。
  梁朴原本的设想是屯骑营大胜,即以己方几人“死亡”为代价,将长水营打到只存活二十五人。
  然而两营一照面,屯骑营就“死”了五人,急得他从榻上站起,走到高台边缘拿眼细看。徐冲与其他人也都来到高台边,凝神观看战况。
  此时两营已短兵相接,刀锋碰撞之声立时响起。
  一个屯骑营的兵卒凶神恶煞地挥舞着刀朝陈贵砍来,陈贵的脚轻轻一磕马肚,马儿便往旁一避。
  人影闪动,双方交错。那人砍了个空,正想嘲笑陈贵懦弱,身下突然一软,耳边听到自己的马匹一声长嘶,人就直坠而落,重重地跌在地上。这兵卒的身上立刻被其他长水营的兵卒捅了三个白印。
  原来陈贵在驱马避开的同时,手中之枪悄悄地往对方的马腿上一绊,迅疾如风,那马便摔倒了。
  庞长却被两人围攻,他厉目一瞪,大喝一声,双手紧握刀把,用劲一扫,将其中一人劈到马下。
  再反手一刀,往上一抹,那雪亮的刀光恰似匹练,险险掠过另一人的眼前,那人吓得胆颤心惊,重心一个不稳,自己栽下了马。
  长水营的兵卒就这样在混战中利用马鞍与马蹬来平衡身子,双手握紧兵器,或劈或刺,利用兵器相接时的作用力将对手掀下马,然后再捅他几下,令其“死亡”。
  转眼间,又有八名屯骑营兵卒退出战斗,只剩三十六人,而与之对阵的长水营却仍有四十八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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