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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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急诊楼走向住院楼vip层,上电梯之后,要通过一个楼宇天桥。
  这里没人,苏清祭走到天桥中间,透过玻璃走廊,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城市很大,天空被挤的很小。
  苏董,怎么了?陆松跟在她后边停下,问道。
  刚才让你买的奶糖还有吗?
  当然有,您刚才进去前就拿走了一块。陆松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把剩下的一大包奶糖拿出来。
  给我一块。
  您要什么味道的?
  粉色的,桃子味。
  给您。
  苏清祭拆开糖纸,眼睛出神,直到奶糖化完,才淡淡的开口:我自己回去就行,剩下的奶糖,你去儿科分给小朋友吧。
  陆松感觉奇怪,但没多问,应声道:是。
  苏清祭不是在缅怀薛曼绮,薛曼绮是个恶人,法律自会审判她,她的作恶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她只是感叹,一个人的成长环境是多么的重要,儿时的单纯,终究会被岁月一点点填补进内容,好端端的一个人,长大后竟然会变得面目全非。
  促成薛曼绮最大改变的外力是她的原生家庭,但,苏清祭知道,当年四岁的自己在赌气之下的一个决定,一句话,也成为了一个推力。
  她最终,没有在薛曼绮的眼里寻找到最初的眼神。
  二十五年前,她送给四岁的薛曼绮一个粉色糖纸的桃子味奶糖。
  刚才,她又扔给薛曼绮一块同样的奶糖,味道、牌子和颜色都一样。
  原本,苏清祭是没想这么做的,就在早上听到陆松说薛曼绮来医院了的时候,她心里想的还是要好好教训这个女人,把唐安然身上的伤都找回来。
  可是,走上急诊楼的那条走廊时,她心里的想法忽然变了,她琢磨,要不要先给薛曼绮道个歉,然后再和她算账。
  鬼使神差的,吩咐陆松去买那个牌子的奶糖。
  推开那扇白色门的前一刻,她手插在兜里,攥着那颗糖,脑海里浮现的是二十五年前的第一面。
  可当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还是一样的脚底,还是那个太阳的阳光下,坐着的却是一个身着囚服,满身戾气,眼神狠辣的人。
  苏清祭愣了两秒,心头浮现出两个字。
  可悲。
  如何不可悲,连最后见到她时都要逞口舌,觉得在唐安然身上留下伤疤很自豪,或许薛曼绮的心理是,唐安然的那些伤疤会变成她和唐安然之间的一根刺。
  苏清祭没向她揭露冰冷的现实,她根本不会介意唐安然身上的疤,因为她们的日子还很长,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她们会风风光光的结婚,接受许多人真挚的祝福。
  而这个逞口舌之能的人呢?她会死去,会罗列着数条罪名死去,往后的日子,人们想起来,只会戳之以鼻,骂她一句变态的疯子。
  她连算账都不想了,没必要,房间里的四个便衣已经宣告了一切,法律会教训她,用最铁面无私的正义教训她。
  那颗送出去的奶糖,她也不知道代表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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