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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外郎见之突生怜悯之心,我有一个嫡兄,吾兄年少聪慧,却一心向着青山绿水,不喜官场与世俗,如今隐居于天台山的玉霄峰。
  越州?那是泰兴延令王氏的祖地,不知真人字号?萧婉吟问道。
  先生号,白云子。员外郎回道,世俗的流言蜚语无可免,若萧娘子愿意,我可替你书信一封去往天台山。
  萧婉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多谢司马员外郎。
  返程依旧,金吾卫见金符便予以放行,就在进坊途径雍王府的门前时,抬棺的草绳突然断裂。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的急忙扶住棺木,这绳好端端的怎的断了。
  萧婉吟担忧的检查着棺内,无事后松了一口气。
  就在重新抬棺欲走时,忽然一声闷雷在天空炸响,雷鸣还伴随着电闪,萧婉吟旋即抬头,瞧见了雍王府门前那醒目的门匾。
  翌日
  朝廷突然发布公告,司刑寺定罪,诛杀薛怀义,判斩立决,将作监王瑾晨以罪赐死狱中,两件大事,两个盛极一时的宠臣同时获死,一时间引朝野震惊,流言四起。
  朝野的哗然声因,将作监王瑾晨大婚之日引罪入狱,不久惨死狱中之事在神都宣传开来,以至萧氏紧闭大门,族人不敢外出,至于前往修文坊的王宅祭奠更是无一人前去,都在等待风波平息。
  王宅内的红绸天亮后便换了白,门前的红纸灯笼也变成了白纸黑字的丧事灯笼。
  王瑾晨以罪之身,宅内连灵堂都未敢搭建,只在旁侧的小厅中搭建了停灵之处。
  萧婉吟将人带回,又亲手抱回屋内,细细擦拭着身体,窗外时而有人敲门问候。
  棺材停在外房,等待小敛,宅中正屋的北侧,万年拿着一件王瑾晨平日常穿已经破旧的缺胯袍爬上了房顶。
  招魂引无非是催泪之言,人死,又岂能招魂而归。
  擦拭干净又换了一身衣裳后,萧婉吟静静待在屋中看守。
  咚咚大娘子,小人长安。
  进来吧。萧婉吟无力道。
  长安将身上的雨水拂去,而后才推门入内,见到了擦拭干净,梳妆齐整的主子后潸然泪下,小人长安变得哽咽,还是不敢相信。
  我是医者,因她学医。萧婉吟道,脉搏与鼻息岂能作假?
  主人受了太多苦,可还未等到苦尽甘来长安悲痛道,旋即擦了擦泪水。饭含所用之物皆已备齐。
  好
  还未等话音落,穿丧服的门童走到内房门口,叉手道:大娘子,宫里来人了。
  萧婉吟与长安相顾一眼,未等萧婉吟起身前去相迎,司宫台的内侍便已经跨进了外房。
  高延福走入房内,客气道:萧娘子。
  地板上沾着靴底的泥水,脚印齐整。
  见过高内侍。萧婉吟起身相迎。
  高延福抬了抬手,吾是奉圣人之命前来送王瑾晨丧葬之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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