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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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旁若无人的从面馆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身枚红色对襟袄裙衬的她格外的明艳动人。临走时王若迎吩咐随行的小厮去付了店家银钱,之后又交代道:“让店家装一碗馄饨,带回去给我爹尝尝。哦对了,装馄饨的碗我们也一起买下,你可别忘了付钱。”说罢就上了轿子,带着丫头采荷先走了。
  看着离去的轿子,面馆里嘈杂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适才面馆里的食客全都被丁老二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全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坐着的王四姑娘。
  那几个外乡人不禁看呆了,好半天没缓过神儿来,目光就没从王若迎的身上移开过!其中一个下意识的赞叹出声:“真是如仙子下凡一般貌美的人儿啊。”
  丁老二虽然挂不住脸,但也就是一阵的情绪,到底是个脸皮厚的,随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和那几个外乡人说起了宋家的事情。
  王若迎坐在轿子里,一路上有些颠簸,采荷往轿窗里瞥了一眼,正巧幔帘轻微浮动,顺着缝隙就能瞧见王若迎略带郁色的眸子。
  “姑娘,您别往心里去,那丁老二就是个泼皮无赖。”采荷还以为她是因为丁老二的言语羞辱而心情低落。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王若迎语气有些敷衍,思绪已经飘出去老远。
  她以为自己重生之后再见白清墨,心中应是放下了。可听到他的声音时,尤其是出言维护自己的样子,心莫名漏了一拍,想起了许多前尘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萌新作者,还请多多支持元和子~求收藏~~
  ☆、往事
  王家曾经出过一位绣工了得的姑娘,不仅能绣极有难度的双面绣,还自创了新绣法水纹绣。每一针连接起来,都像是水纹浮动。成品不像用针线绣出来的,倒像是名士大家画出的水墨画,水纹绣也成了珺安城的一大特色。
  从此王家靠着刺绣起家,经过四代人的努力,挣了不少家产,在珺安城也是跻身前头的富户人家。
  王家的二老爷王承,一直都想让儿女们脱去商贾贱籍。但凡些家底又自持身份的读书人家不愿和商贾结亲,所以王承从很早之前就留意那些穷苦人家的读书郎,资助他们读书结下善缘,若有缘便结成儿女亲家。
  纽泽县县令姚清廉,就是在十二岁时被王承看中,后来娶了王家的大姑娘王若福,由王家一路资助他考中进士,这可是珺安城的一段佳话。
  白清墨也是被王承看中资助读书的年轻秀才,本想等几年把二女儿王若满嫁过去。谁知王老太爷回老家钮泽县祭祖时,将王若满定给了姻亲甄家大房的长子,也就是王若满的表哥,甄九良。
  甄九良是家中长子颇受重视,还有秀才功名在身,又是老太爷做主的婚事,王乘自是颇为满意,便打消了让白清墨做女婿的念头。
  那时的王若迎刚及笄,又因相貌是家里姑娘中最出挑的,所以家里并不着急她的婚事。最终挑来挑去,为她定了做米粮生意的郝家。谁知刚合了八字,那郝家大公子就从马上跌落摔断了腿。
  王承不想委屈了从小捧在手里养大的女儿,于是亲自上郝家退了亲事,王家和郝家就此也结了梁子。时隔一年风平浪静后,甄氏托大女婿姚清廉在衙门里寻了个不错的后生。那后生虽家底薄了些,但却是个再敦厚不过的人,甄氏颇为满意。后生家里刚准备下聘,岂料却在抓捕强盗时被乱刀砍死。
  为此姚清廉还内疚了好久,明知道他不久后会到王家提亲,还指派他执行危险的任务,一直都在怪自己没有看顾好他。
  后来第三个,第四个,都是在准备订婚时突发意外。再想要相看第五个时,珺安城方圆百里的人家都对王若迎避之唯恐不及,也是那时起她便有了克夫的名声。明明是珺安出了名的美人,但也是珺安姻缘最艰难的姑娘。
  本以为她要孤独终老,谁知这时白清墨乡试中了举,便托了媒婆到王家提了亲。起初白清墨就是王承心中的女婿人选,可后来听说要求娶王若迎时,王承竟想都没想一口回绝。
  王若迎知道后便跪地央求父亲应允了这门亲事,因着那时她早以私下和白清墨见过几次,对他爱慕有加。且已经前后死了三位未婚郎君,剩下的那个腿到现在还不利索,王若迎都觉得自己命中带煞。能得白清墨这样深情又不在乎她克夫名声的男子,说是老天垂帘都不为过。
  思及此,王若迎自嘲般的轻笑两声,自己对他一见倾心就是在那面馆里,听他维护自己的言辞,满心满眼全是感动。今日重新经历一次,倒是让她捕捉到了前世自己忽略的一些细节。
  自己坐的位置正巧被一个柱子挡住,许多人都不会注意到,可白清墨坐的那桌却能看到她这边,且在他离开时曾下意识的往她这边偷偷看了两眼。
  明显是刻意为之,是在吸引她的注意吧!
  ……
  白家人口简单,家中只有一位寡母,再就是早就分了家的叔伯堂兄。记得那时,白家在城里还没有宅子,白清墨读书时一直都借住在同窗好友家中。后来他们成了亲,她变卖了自己的嫁妆,在城西买了个一进的小院。虽然不大,不像在王家时还有仆妇下人伺候着,有些事甚至还要亲力亲为,但她就觉得非常幸福。
  没过多久,白清墨得了王家资助的两百两银子进京赶考,他对自己承诺一定会考中进士,将来入朝为官,把她和婆婆都接去京城享福。
  这一去就是三年,杳无音讯。自她嫁人后再无人提及克夫之事,可白清墨有去无回,珺安城里的人又旧事重提,再次坐实了她克夫的事情。婆婆对她不再亲厚,冷言冷语,颐指气使那都是家常便饭。
  三年来她过得并不踏实,听了不少传言,有人说许是去京的路上病死了。因着当年去京的那条路上,有一个小镇子发了瘟疫,死了不少人,很多进京赶考的读书人也遭了累及一道病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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