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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昭珩道:困兽犹斗罢了,我已命人将他剩下的眼线内应全数摸清,今日正好引蛇出洞,大哥闹不出什么动静来了。
  贺顾道:这
  正说着,屋里却忽然传来皇帝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逆子
  逆子!
  那声音颤抖着、干哑着,仿佛承受了什么难以言喻的剧烈痛苦。
  贺顾神情一变,这次还不等裴昭珩言语,他便足下一点跃上台阶,一脚蹬开了揽政殿的大门。
  诚然,裴昭元若不是丧心病狂了,应该干不出在皇帝的揽政殿亲手弑君弑父这等事来,但倘若他真的干了
  皇帝如今丝毫没有交代,恪王也只是恪王,并非国朝新储。
  那就麻烦大了。
  他刚一踹开门,还没看清殿内情形,便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
  贺顾心头有些不耐。
  又是这招。
  裴昭元能不能来点新鲜的?难道就真的只会见不得光的偷袭摸人屁股不成?
  他十分迅速而灵巧的转身,抬手便是一握,快很准的抓住了身后那持刃之人的手腕,拉着手腕仰起便是咔吧一声。
  身后传来那人的惨叫。
  贺顾却无暇他顾,只朝着屋里看去
  太子倒在冰冷反着光的光滑地砖上,额头不知被什么东西砸的血流如注,旁边地上竟是往日御案上那方上好的惠州砚,和一把十分精致、泛着银光的短匕。
  贺顾一眼便认了出来
  那是淬过剧毒的。
  太子昏迷不醒。
  贺顾扭头看了一眼靠在榻枕上的老皇帝,却见他只是瞳孔扩散,眼神有些空洞,嗓音干涩的重复着逆子两个字,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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