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0)(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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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皇后话语间,不知何时红了眼眶。
  反是她,面上和气,也总和我说便是在宫中,陈家的姐妹也绝不生分,要我别与她生了隔阂,可却害死了我的瑜儿
  裴昭元冷笑一声,道:姨母不必在孤面前作这副模样了,你当初既然敢抢母后的东西,天道轮回报应不爽,难道就没有想到过,总有一日会有报应吗?
  陈皇后蹙眉疾声道:我何曾抢过姐姐的东西?
  裴昭元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陈皇后面前,他目光森寒,陈皇后竟也没惧怕,不再后退一步,只定定迎上了他的视线,目光也冷了下去。
  裴昭元看了她半晌,忽然冷冷哼笑一声,道:贱妾生下来的,果然也是贱人,颜色就算再好,骨子里却也还是下贱胚子,满嘴的谎话,事到如今,你竟还不肯认吗?
  陈皇后咬着唇白了脸,怒道:你你简直放肆!
  裴昭元却恍若未闻,只一字一顿恨恨道:当年父皇本要选母后为后,若不是你这贱人抢惯了别人的东西,一定要求着外祖父把你一同嫁进宫她如何她如何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孤又如何会如何会幼年丧母,做个没亲娘的嫡太子?
  你这样的贱人,年少时就惯爱出风头,抢了母后的诗会头名、又贪慕什么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害的母后还未出阁,旁人便都指指点点说陈家的正头姑娘还不如妾生的
  若不是母后母后当年临终前,孤偷偷跑去见了她一面,这些事,孤是不是也永远不会知道,永远被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皇后被他说的一愣一愣,半晌才道:这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当年之事,你只要去问问你舅舅,也知道并非如你方才所说那样
  裴昭元却忽然一把捏住了陈皇后的脖子,怒道:舅舅?他也不过只是在乎他自己、在乎陈家的荣华富贵、惦记着要继续把持朝纲、接外祖父的班,继续做他权侵朝野的春秋大梦罢了!你以为抬出舅舅,便能糊弄的了孤么?孤告诉你,休想!你这个害死母后的贱人!休想!
  陈皇后身量纤纤,哪里受得了他这样掐着脖颈,当即便被他扼的几乎喘不上气来,连咳也咳不下去,脸色一片紫青。
  正此刻,裴昭元的裤腿,却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元儿
  元儿你咳咳你这是咳咳这是做什么啊?
  第105章
  皇帝竟在这时候醒来了。
  这场突如起来的大病,似乎一下子击溃了帝王的身子本来看似没什么大碍的假象,这些年来他没日没夜的朝会和理政,除了年节宫宴与陈皇后的芷阳宫,皇帝几乎每日都宿在揽政殿,从未懈怠过分毫,如此积劳,怎能不成疾?
  想必若不是因着这层原因,皇帝也不会如此病来如山倒,一触即溃了。
  这些裴昭元不是不知道,是以皇父抓着他裤腿的那只手,虽然轻飘飘没什么力道,却也并不叫他意外。
  但当裴昭元低头望见那只裸露在外的、显得有些干瘦、且生了少许斑点的手时,他心中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颤。
  掐着陈皇后脖子的手,力度便也这么骤然松了下去。
  陈皇后挣脱束缚,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几乎没站稳,倒在榻边伏着床榻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裴昭元却视若不见,只转身低头,看向了御榻上双目半睁半闭、眼瞳略显浑浊,望着他的皇父。
  弥漫着药味的内殿,再度归于一片寂然,只有陈皇后的咳嗽声,在殿内荡了几转,显得格外清晰。
  裴昭元嘴唇动了动,始终还是没坚持住,偏头避过了皇帝的目光,低声道:父皇您醒了。
  皇帝咳了一声,没有回答他,只有些费力的转动了眼珠,看向了床尾的陈皇后,道:阿蓉你
  陈皇后知道他担心自己,可他眼下病成了这副模样,陈皇后又如何能忍心叫他再替自己担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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