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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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这时候,周将军却接到了京中一封来自皇帝的密旨。
  至于这封密旨说了什么,贺顾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他只知道周将军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愿意遣他去承河大营帮忙,死活要留他在昆穹山坐冷板凳,心中一时十分憋闷。
  贺小侯爷难受着,周将军自然也看得出来,此番得知三王爷往北地来了,便十分主动的给贺顾放了个假,又劝他去阳溪瞧瞧王爷,说辞还十分体贴:听闻贺粮官在京中时与恪王殿下交情甚笃,恰好这几日王爷在阳溪落脚,左右营中无事,本将军给你放个假,粮官正好也可去瞧瞧小舅子。
  贺顾:
  他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许是北地入了冬,天气过于苦寒,凄霜冷雪的实在叫人高兴不起来,贺顾整日都是没精打采的,加之终于逢着战事
  虽说这场朝廷驰援布丹草原的战事,前世根本没发生过,贺顾心中有些摸不清路数,担心事情走向以会后更加不受控制,有心去捞个功绩,周将军却这般的软硬不吃,贺顾的心中便愈发焦躁难安。
  临近年关了,三殿下却又被皇帝老子支使到北地修河工,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皇帝倒是总惦记着小儿子,原先本以为京中发落了宋家还会有后话,然而现在一看宋家没了,皇帝对太子的惩处却也似乎仅仅是到此为止,倒是忠王重新拿回了十二卫,一时风头无两,太子被削去江洛文官一脉这条臂膀,弱了三分,两兄弟隐隐有些抗衡势头,一时不相上下。
  总之三殿下还是没什么存在感就是了。
  贺顾心中有些为三殿下着急,可即使见了面,这扑朔迷离的局面也不能变的明晰起来,他也没办法得知接下来该如何破局。
  他临走时,真该去见一面王二哥的,如今他就算一个人想破脑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皇帝似乎有意在搅浑水,贺顾也终于察觉到了几分,这位陛下的心思实在太深,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得亏得前世皇帝死的早,否则后头太子真未必能折腾的过他这个鸡贼的爹。
  但临出发前,陛下给他那把御临剑,到底是何用意呢?
  见贺顾出神愣怔,反正就是不搭理自己,周将军也瞧出驸马爷有些意兴阑珊,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道:这个本将军的胞弟此次也随三王爷来了阳溪,我这里有一封信,不知可否委托贺粮官此行,顺道替我捎给他?
  贺顾一怔,道:将军的胞弟?
  周将军点了点头,道:我弟弟原先在公主府当差,后来长公主殿下额
  周将军自然也听说过,贺小侯爷对那逝去的长公主用情颇深,说到此处便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贺顾神色,道:后来他也没在公主府了,被陛下打发去恪王府坐了个领卫,此次便随着王爷一同来了。
  贺顾恍然道:周将军的弟弟是周羽飞?
  周将军道:不错,我大名振飞,羽飞是我的同母胞弟。
  贺顾摸了摸鼻子,道:那这这倒是巧了
  周将军瞅了瞅他神色,忽道:怎么了,贺粮官这难不成是不愿去阳溪见三王爷么?
  贺顾脸皮抽了抽,沉默了一会,才道:自然不是将军给弟弟的信,我会送到的我去就是了。
  周将军这才展颜道:那本将军就先谢过贺粮官了。
  阳溪离昆穹山近得很,骑马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山路,然而贺顾捎上了周将军给弟弟的信,带着征野出发整整磨了小半日,云追却还在路上慢腾腾的挪着小碎步。
  征野猜出了几分贺顾在磨蹭什么,心中不由的暗叹了口气,道:爷,您要是真不愿意,这事先不告诉三殿下就是了。
  贺顾犹豫了一会,半天才拉着马缰转头看了征野一眼,小声道:我我没问过他,又自作主张如今不告诉他,可倘若以后他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怪我?
  征野闻言,心中不由暗自腹诽
  眼下这样的局面,您还不忍心落了这个孩子,对三王爷也真是痴心一片、日月可鉴了,他还能怪您什么?
  再说这孩子揣在您的肚子里,愿不愿生还不是全看您的意思,不愿落了孩子罢了,这有什么自作主张的?
  总归他家侯爷如今也是个七尺男儿好吧,虽说是个揣了孩子的七尺男儿,可那也是七尺男儿,又不是内宅里一切都要对夫家言听计从的妇人,难不成有了孩子,是去是留还不能自己拿主意,非得和人请示不成?
  男人生孩子且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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