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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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春归整理她的白色衣裳,手指擦过她的脸,小声叮嘱她:“春归,出了这间屋子,我就是大将军,肩上扛着整个无盐镇,我不能总是来看你。但是,我要你知道,我心里有你。”把春归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那里面有一颗心正为春归狂跳。
  “我也要让你知道,我心里有你。”春归拉过他的手,经过自己的胸口,宴溪的眸色深了深,却见春归把他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胸口,小声问他:“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宴溪笑出声,你傻,你哪里傻,数你心眼多。笑过了柔声对她说:“走吧,好好护着自己。”
  春归哦了声,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过身:“给我。”
  “?什么?”
  “信物。”刚刚定情了,你得给我样东西,不然改日你耍赖,我还得跟你掰扯。
  宴溪从腰间拿下自己的玉佩,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将她绑到春归的衣服上:“世上仅此一块,见此玉佩者如见穆宴溪,送给我的良人,我的心上人。愿它与你长相厮守,生生世世不分离。”
  春归的眼笑成一朵花,转身跑了。
  宴溪心中一半是地狱,一半是青丘岭那片花海。地狱那一半是此刻无盐镇正经历着巨疮,花海那一半是春归在他心中洒下了光。
  这一生,不管征战几回,都不若眼下惊心动魄。
  宴溪穿上铠甲,踏出了医馆,等待他的是无尽的凶险。
  第70章 无盐镇惊情(四)
  宋为带着那个郎中到来后, 径直去找宴溪。
  宴溪正带着士兵遵照薛郎中的指示逐门问询, 看到宋为带着郎中, 朝他们点了点头。郎中没有说话, 从宴溪手中接过那个名册,看了看上面记载的内容,对他们说道:“我去逐个问问吧!”
  “多谢。”宴溪点头称谢。
  宋为拉着他走到一旁:“这人很痛快, 一听说无盐镇的情况, 二话不说, 拎着药匣子就跟来了。路上我大体问了下,他自学成医,但我看他谈吐不凡,倒有几分本事。”
  宴溪看了看那郎中, 白面书生, 上次没仔细看他,这会儿再看, 又能发现他身上自带几分狡黠, 是一个怪人。“多大了?叫什么?”
  “今年刚好而立, 叫姜焕之, 我觉得, 他名字兴许是假的,我问他之时,他似是想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叫什么..”宋为想了想自己问他名字的情形,着实有些奇怪。
  “哦?”上次他威胁清远之时,只是觉得他有趣, 眼下他义无反顾的来了,便觉得值得细细研磨:“还是要派人盯一下。眼下镇上的郎中,除了薛郎中、春归、姜焕之,就再无别人了。这几个郎中是不够的。与此同时,解药也要抓紧配出来。春归说他们尝试了几种方子,眼下的情况来看,似乎都不可靠。是以,我想到一个人…”宴溪把之前薛仁的事与宋为说了:“我想跑一趟西凉,想办法把薛仁弄出来。”
  “这个可行。但你不能去,这里得你来镇着,我去。”
  “成。你点人随你去,在这些人当中,挑安全的不带病气的功夫好的,随你去西凉。西凉皇帝依赖薛仁,不一定会放他走。不成咱们就得智取。”宴溪嘱咐宋为。
  “放心,偷个人而已,之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宋为翻身上马,骑了一段又掉头回来:“见到春归了吗?”
  宴溪不知怎的,脸红了红:“见到了。”
  宋为看他的神态,大体猜到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对宴溪说道:“好好待她。”
  “那是自然,好不容易消除了隔阂与她一起,打今儿起一点委屈不让她受,不仅不让她受委屈,还得把她捧上天。”宴溪想起刚刚短暂的相拥,心里涌起一股蜜意,用力拍了宋为的马屁股:“快去快回!”
  而后戴上护面随姜焕之去巡查。姜焕之到底是行医之人,宴溪巡查,要一字一句问,耗时耗力。姜焕之呢,手比了比,待人手抬起来,悬空为人把脉;把了脉指指地上某一处:“躺下!”对方躺下,他的手在腰腹处按,便按边问对方是何感觉,而后再简单问几个问题,就算巡查完了。
  到了二更,他带着人走了三十余户,十分了得。
  直至忙完了才正经与宴溪说话:“这回瘟疫来的这样凶,我亦是从前没有见识过。你看这些人,又吐又拉,看似走的都是肠胃,起初可能会以为是吃坏肚子,随便去医馆抓些药服了。我需要见见镇上最早为这些病人诊病之人。”
  宴溪估摸了一下时辰,医馆此刻应当清净一些了,便点点头:“我带你去。这镇上只有一位郎中,最先诊出疫情的便是他了。镇里人都叫他薛郎中,他还带了一个徒儿,名为春归。”
  “姓薛?”姜焕之反问了一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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