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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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件是他亲手写就。”蒋云初道,“在他该在的地方。”
  “他……”梁王目光微闪,心念数转,“他与你联手了?”
  “没有。”
  没联手,却这样诬陷母妃,处境便不需想了。梁王轻蔑地笑道:“你蒋家算得世代忠良,到了你这一辈,竟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害人!”
  蒋云初道,“记得聂氏的事?”
  “你就是从那时开始设局害我的!”
  蒋云初剑眉微扬。
  梁王再恼恨,也意识到了言辞中的漏洞,强自解释:“聂宛宛的事,我本意是拉拢你蒋家,可你……”
  蒋云初居然颔微微一笑,“我本意,是与你划清界限。”
  “……”梁王察觉到,对方的平静如水,衬得自己像个小丑。挫败感让他周身失力,坐回到条凳上。
  蒋云初道:“对于你派曹瑾查景家一事,我想省些工夫。”
  梁王心弦似被粗暴的手狠狠撕扯着。蒋云初连那件事都已获悉,那他与母妃岂不是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蒋云初问道:“曹瑾跟着你与端妃的年月已久,主仆之间定会有些默契,你们要他从哪方面着手?”若是没有对一些事情的怀疑,他们查什么查?那样鲁莽的事情,不是这对母子做得出的。
  梁王抿了抿干燥的唇。
  皇帝先后两次暴怒的情形历历在目。他再清楚不过,依着皇帝那个愈演愈烈的猜忌多疑的性情,恐怕已经从笃定母妃与方志有染,到了怀疑他身世的地步。
  没有人能且敢帮他与母妃。
  在蒋云初面前的此时此刻,或许就是最重要的一次生死存亡。
  他需要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哪怕卑躬屈膝,也要打动蒋云初。
  只是,向着已经把自己推到死路上的仇人低头,还真不是易事。
  除了恐惧、憎恨,前所未有的挣扎、屈辱袭上心头。
  那等屈辱,在某一刻,让他真想一死了之。
  可他不能死,先前所有的筹谋都是为了活,为了比他人活得更好,怎么甘心落得个年纪轻轻还背着不清不白的怀疑丧命的下场?
  蒋云初看着垂眸斟酌的梁王,心头没有一丝触动。
  良久,梁王双手撑着破败的桌案,吃力地站起身来,转到蒋云初面前,深施一礼,“我……以往多有不是,唯请蒋侯海涵。”
  这等违心的话,说的时候,堪比服毒的心情——他狠,最先想利用聂宛宛混入蒋家拿到把柄,用蒋家满门安危作为手中的筹码,他蒋云初便更狠,让他稀里糊涂的就被禁足于梁王府;
  他歹毒,想利用一个可以乱真的蒋家后人,死死拿捏住贺师虞、何岱,连带的也就将蒋家收入手中,他蒋云初便更歹毒,竟将事情做到了关乎母妃与他清白的地步。
  借刀杀人到了这个地步的仇人,他恨不得将之抽筋扒皮。
  蒋云初向后退了一步,闲闲打量着梁王近乎扭曲的面容,静待下文。
  万事开头难,接下来的话,梁王说的很通顺,甚而态度、语气之中还带上了诚意:
  “我已然成了阶下囚,深知前路已断,没有前程二字可提,只求蒋侯高抬贵手,留我与端妃一条性命,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我定会知无不言。”语毕,再次深施一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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