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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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周昱提出今晚要留下时,周父当即就瞪起眼睛,方彦从中斡旋,好不容易才让周父勉强同意。
  周昱和方彦坐在病床前,仔仔细细地给周父按摩了一个多小时,把他躺得浮肿的四肢都照顾到了。
  周父精神劲头不足,很快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周昱和方彦这才起身,悄悄地来到陪护病房,简单洗漱后换上一次性睡衣。
  周昱用毛巾擦干头发,转头一看方彦抱着毛巾正看向周昱发呆。
  周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方彦眼神放空地呢喃道: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在梦里见过。
  周昱一愣,忽然想起这间病房就是上辈子,周父去世前,周昱待的那一间。
  灯光与月光幽幽地落在地板上,泛起冰冷的光泽。
  梦里,周昱沉声道,你还记得具体是什么梦吗?
  方彦蹙眉想了想:不记得了。
  周昱拧眉。
  上辈子好像镜花水月一场梦,周昱离奇地重生回到过去,有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怀疑之前种种只是场噩梦。
  可是如果方彦也带着上辈子的回忆
  周昱更希望他没有。
  方彦上辈子在那样的绝望中离世,记不得总比记得好。
  你还有过这样类似的感觉吗?比如看到一些事一些人,好像上辈子也经历过遇见过?周昱问。
  方彦漆黑的眼睛里蒙上一层迷雾似的:没有吧
  当晚他们睡着后,方彦做了一个梦。
  梦里周昱的眼底布满红血丝,医务人员把客观到冰冷的事实摆在他面前,告诉他:周先生快要不行了,请您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他跟在周昱身后透过小玻璃窗看周父奄奄一息地埋在各种仪器里,像皮裹着几根凌乱的骨头,没有生气。
  方彦难得强硬地把周昱带进病房休息,他自觉没有资格用自己做理由,句句都抬出周父,把周昱劝着躺下休息,自己则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继续去守着周父。
  反正他失眠是惯例,睡眠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方彦骨子里是个有些冷漠的人,周父或死或生,他都不会太在意,他更在意魂不守舍的周昱。
  方彦看见梦境中的自己叹了口气,拿出两本结婚证,同时打开放在大腿上端详。
  照片上,赫然是周昱和方彦。
  方彦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但又好像说不上来,似乎心里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们是已婚夫夫。
  梦境中的方彦抬起指尖想要轻轻抚过照片上周昱的脸庞,代表周父心跳的仪器骤然滴了一声,曲线彻底抹平成直线。
  方彦匆忙地收好结婚证,起身正好看见跌撞跑来的周昱,刚想张嘴,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哽住了。
  方彦以为这就是最悲惨的时刻,没想到更难以想象的苦痛正向他碾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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