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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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窒息的压迫感又卷土重来,顾然用力按着心房疼得卷缩在地上,他的喉腔里发出轻微的低喘声。
  忽然,身体被一双无形的手臂揽进怀里,冰凉的躯体得到温暖,顾然一时恍惚,轻声道:你是真的吗?
  我是。
  我来给你取暖。
  江知禾的声音很温柔,但又带了点难过。
  顾然伏在他的怀里,吸取着江知禾专属的味道,疼痛得到一点缓解,甚至只能起到极小的作用,但顾然还是觉得够了。
  他的少年回来了。
  这一次的圣诞节,他不是一个人。
  江知禾的下颌抵在顾然的头顶上,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把顾然揉进自己的血液里。
  他们两个在寒天冻地的冬季里,给了对互唯一的暖。
  江知禾的嘴贴着顾然的耳尖,近乎暧昧的姿态,吐出的字眼却像无数尖针扎得顾然心脏痉挛。
  他说:顾然,我脏了。
  很疼,生理和心理上的。
  不脏。顾然半仰着头看他:你不脏,脏的是他们。
  脏的是这个世界肮脏不堪的人心,不是你。
  江知禾垂眸盯着顾然浅褐色的眼睛,说:对不起。
  顾然原本还能忍住的泪珠,倏地滚动下来,他失了心,沙哑着问他:你把我丢下那么多天,你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
  对不起。江知禾又一次道歉。
  除了说对不起,江知禾不知还能说什么。
  他伸手揩掉顾然脸上的泪水,低头轻吻他:别生我气,我错了,再没有下一次。
  我没生气。顾然尽量止住泪水,额头抵着江知禾的肩膀,强装镇定般弯起眉眼:我就是心疼你。
  他没有说清,为什么心疼。
  其实他都懂,江知禾不在的这二十一天里,他近乎隔两天就会躲在江别院的楼层上等江知禾出来。
  但好像事情不是都能如他所愿,江知禾宛如簌然销声匿迹了一样,顾然守了那么久,却也没看到江知禾走出那道大门。
  直到他看见有人穿白色的衣服见了那道门,他这才醍醐灌顶。
  外面的气温太低,顾然穿得很少,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呵出了热气瞬间化成白雾。
  江知禾也心疼他,脱下自己身上不厚的风衣给顾然披上:先回出租屋。
  他们谁也没提,还要上晚自习这个事。
  怀里的人儿卷成一小团,颤颤巍巍地扶着江知禾手臂站起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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