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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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雀伸手拿了起来,藏进了自己的袖子。这又是什么。
  苏雀问:还有什么?
  那个人笑一笑:这是我问你才对,你还需要什么?
  苏雀意识到了,原主这个人,来这里是有目的。苏雀从容不迫地提问:下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你要找我,我下周五会在饭堂采购点做工。你想要的,到时候会带给你。
  餐盘清洗完毕,苏雀趁无人注意时,打开了那个薄皮包裹的东西。
  那是一个刀片,旧时用于手动剃须刀、修眉刀等。或者自杀、割脉、吞刀片都可以用到它。用一张残缺的略厚纸包着。
  监狱的物价也太黑了。
  苏雀不知道两千块的刀片自己要来能干些什么。保命吗,不至于。使用这个还会被狱警发现的。
  那个人刚才说的他只喜欢女人,这个他是谁。
  苏雀猜想,这个他会不会是顾悯。
  周四的夜晚。
  晚上的劳动是手工活,一间一间的原本阅读室,此时每个人坐着的桌子面前上有着一大盘手工要制作的零散东西。
  灯并不算明炽,是发黄的老灯,不足清晰,但够他们这些囚犯做粗糙的手工活了。
  顾悯的手工活很差,又慢,质量经常被打回来重做。监狱有规定,手工活每个人必须做满多少,且一周内做得最多的人,会奖励一些小生活用品,肥皂、牙膏之类的。
  而不少顾悯的小跟班,做了的手工活就会塞给顾悯充数。不然顾悯做的这数量又少、质量又残的手工活,别人都做了上万个,他还在做第二个。
  顾悯的手工掉落在了地上,他淡漠地弯下去捡。
  看到了旁边的人,每个人在炎热的夏天里,都是一件短袖囚服和一条囚服长裤。而他旁边的人,裤子像是缩水了一样,有些短。
  捡回了手工制品后,顾悯不经意地抬起眼皮。看到他旁边的青年,他的手工活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但苏雀意识到他留意起自己,稍稍地转过头来。
  顾悯看到了青年一张如同白色侧金盏花的脸皮。黑色的头发有些揉碎般,稍稍挡在了眼前。可是他今天有些不一样,原本是透明的、印象不深的唇,现在确实有几分干涸的、玫瑰色的沙状的颜料,点在了唇上。
  顾悯的视线一直在那人的唇。用血珠点在了干涸的唇。他的唇形,上唇略薄,下唇偏厚,有些娇慵如女性的错觉。
  似乎是干燥,出血般。玫瑰色原本应该是水潋的,却是干干皱皱地,如同半干的、被捣碎的玫瑰泥般,没有镜子的帮助下,用指腹点在了略微干燥的唇上。
  他的肤色实在是白,尤其今天。不知是出于什么状态下,会白得像是碾碎了栀子。像是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那个人看得略微的散漫,无神。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那人稍稍歪头:你可以保护我吗,
  顾悯眼皮才稍稍动了一下,翻起,看向了苏雀的眼睛。他的眼睛一如普通囚犯,无神的、胆胆怯怯的、惊弓之鸟一样的。
  明天胡湖要从管制室出来了。 那人继续说。
  我很害怕。
  顾悯的眼中,只有玫瑰泥色的嘴唇,在轻轻地摇摆张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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