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自弥-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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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穆笑着摇头,“没有的,怎么会。”她看向元羡,“楚然郡主与世子,一对璧人,十分登对。”
  元羡傲然道:“他们远没有你我登对。”
  两人降云至福熙宫,从鹿鸣堂经骏疾镜回到麒麟殿鹿鸣堂。皇穆敲了敲桌上的罄,江添应声入内。
  “谢卫现在何处?”
  “正在值房。”
  皇穆想了想,“符彻与梁戎回来了吗?”
  “不曾。”
  “传谢卫进来。”
  谢卫入内与元羡、皇穆见礼,落座后与他二人道:”殿下,主帅,适才白虎殿主帅蒋策突然至披香台查看出入档册,蒋策主帅看了新近布设的刻核图,发现戌时二刻符指挥使与梁副指挥使人在镇魔塔西北角停了停,之后行至乾塔,戌时三刻又突然出现在镇魔塔西北角。”
  元羡听到此处忍不住看了眼皇穆,却见她坐在书案后,正在玩一个小金柿子。皇穆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见谢卫言至关键处却不说话了,“司丞,蒋主帅对此,有何异议?”
  谢卫略作沉吟,“蒋主帅初时,想召两位指挥使问问原因,后来又作罢了。叮嘱白虎殿在镇魔塔的防卫不可懈怠,便离去了。”
  皇穆笑:“刻核图,是太子殿下的想法,交燧鉴部实现,此图尚不十分完备。如今急急用于镇魔塔,并非麒麟殿虚应故事。不过是因为年初时候,白虎殿负责的镇魔塔图被人复绘了。万幸太子殿下不多时便率披香台、麒麟殿将复绘塔图的要犯捉拿,一解陛下日夜之焦心。但陛下对此事仍存疑虑,使殿下负责镇魔塔增防事。司丞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如今在麒麟殿参习军务,是以一有关于刻核图的思路,便将这份差事交予了燧鉴部。此图,本帅会命燧鉴部加紧查究,将纰缪之处厘正。司丞不辞辛苦,尽心竭力助麒麟殿将此图精进,本帅不胜感激。”
  谢卫见她如此说,赶忙起身,拱手道:“主帅这话,小仙不敢当,不过是事关殿内两位指挥使,又涉镇魔塔防卫,才冒昧进殿求见殿下及主帅。”他说着停下来,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蒋策主帅乃是亥初二刻至,亥正三刻出,之后召见了白虎殿在镇魔塔群的巡防人员。”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名单,请殿下及主帅过目。”
  江添接过那页纸,看向皇穆,皇穆示意交给元羡。元羡拿着看看,看到“呈檀”之时,脸上一红。除此人外,名单上再没有他认识的人,于是还给江添,江添送予皇穆,皇穆接过来,笑道:“司丞写得一笔好字。”
  谢卫道:“主帅谬赞。”
  皇穆将名单慢悠悠看了,轻巧地合起来,对江添道:“命金匮阁备两刀雪涛笺、一块岁寒三友墨送予司丞。”她看向谢卫,“窥一斑而知全豹,司丞这一笔好字尽显风骨,区区文具,乃是本帅略表芹意,还望司丞勿做推辞。”
  谢卫脸上并不见十分激动及刻意的欣喜,从容起身,稽首道:“小仙多谢主帅厚赠。”
  皇穆笑:“司丞不必客气,麒麟殿欢迎司丞随时来访。刻核图既有问题,本帅明日便命燧鉴部至披香台查看,届时还请司丞不吝赐教,助燧鉴部将之精进。”
  谢卫道:“主帅客气,此乃小仙的本份。”
  谢卫走后,元羡问:“可要召符彻问问具体情形?”
  皇穆摇头,“他二人不知此事,不然早传话告知于我了。现下召其归殿,蒋策必然知道,更生疑惑。”
  “蒋策可是知道你我入了主塔?”
  “不会,此事除符彻、梁戎外再无人知晓,此二人也不知今日你我入的是主塔,可能只是凑巧罢了。”
  元羡点头,起身将她的茶杯添了些水,皇穆一饮而尽,他不由笑了,又给她填满。
  皇穆复又将那页纸展开,细细看过,“亥初二刻至,亥正三刻出,待了这么久。”
  元羡在旁探头将那页纸又看了看,“呈檀”二字依然触目惊心,他有点怕她想起上元那夜,问起他当时为何假托 “呈檀”之名,“蒋策是否可疑?”
  皇穆摇摇头,“此事尚看不出什么端倪,可能只是赶巧而已,白虎与麒麟素来不睦,复绘白虎殿塔图之人又被麒麟殿捉拿在案,他可能心里有气,想拿出了错的刻核图做做文章也未可知。此事没什么不好,倒显出谢卫夤缘往来之意。”她言毕笑了,“□□的仙官们,有几年未曾如此趋奉于我,”她看着元羡,“这都是殿下之功。”
  元羡有些吃惊,“难道谢卫仅凭上次披香台一面,便看出你我……”他说到此处疑惑道:“上次你还不理我呢,他如何看出来的?”
  皇穆笑,“并非看出你我之间,而是你入麒麟参习军务一事,□□机敏者必定思忖一二,难免将我高看一眼。”她说到此处又将桌上的小金罄敲了敲,对入内的融修道:“你去和针工局说,将我的冬常服、春秋常服、夏常服各做一套,明日送至茂行世子处。金匮阁有位廖卿阳修撰,衣服不甚合身,命他们明日将她尺寸核准了,重新做了四季衣服给她。”
  融修领命而去,元羡近前拉起她的手,“怎么还真的给她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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