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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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四自幼舞枪弄棒, 说话办事直来直去,却比任何人看得通透。
  事已至此, 相互瞒着还有什么意义?
  良宵想,将军瞒她的心思,与她是一样的,都想叫对方安心, 又想以一己之力为对方承担些,却又怕对方为此担忧。
  矛盾又复杂, 像一团毛线球。
  有道是独木不成舟,那一瞬, 她顿悟。
  回府后,将军果真已经在遥竺院等侯。
  良宵过去抱住他, 轻轻吸了下鼻子,还未说话便听男人焦急问:“怎的了?可是被谁欺负?”
  眼泪仿若听到什么号令般,毫无预兆的掉下来。
  她原本没想哭的。
  就是想将军了, 想用力嗅嗅他身上的味道。
  “没, ”
  宇文寂将人拉开,用指腹抹去她脸颊上的热泪, “坐下好好说, ‘没’还哭鼻子?”
  这语气, 好似哄孩子。
  良宵噗嗤一声, 又破涕为笑,半开玩笑道:“我就是想要你哄哄我,哭也不给哭……”
  宇文寂还未松口气, 便听小妻子语气轻松道:“今日我去见了父亲,他,回来了。”
  竟还进了城?
  他眼帘微垂,掩住内里波澜起伏的杀意。
  “他过的很不好,我心里总觉酸酸的,当初父亲入道观,又四处游历,我以为像父亲那样的人,既选定了这条路,断不至于沦落至此,谁料还是……而我却帮二叔夺了爵位,现今父亲——”
  “那是他的选择,怪不得你。”宇文寂宽慰她,犹豫着,艰涩问:“他还同你说了什么没有?”
  良宵低下头,“他还说了我的身世,我都知晓了。”
  她低着头,没看见男人阴沉得厉害的脸色,继续道:“我确是个麻烦,当初害了她们,现今事情暴露,又牵连将军,牵连良国公府,你瞒着我的,我也都知晓,是我不好。”
  这一番话听得宇文寂头皮发麻,原还想遥遥会因此与他离心,不曾想,竟是现今这副几近认错的姿态同他说起,她哪里有错?
  怪只怪老黑没拦住良裘,叫他的娇娇什么都知晓了。
  宇文寂愠怒的轻斥:“你倒是一天天的说胡话!什么麻烦不麻烦?日后不准再说!”
  “没有。”良宵言辞恳切,拉着他的手去到小书房,“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法子,我有入宫令牌,我可以,杀了他……”
  “遥遥!”宇文寂猛地拽住她,眸色墨黑黑的,“别说这些,便是天塌了也有我顶着,别做糊涂事!”
  良宵勉强笑笑,“我只是说可以,我还想了别的法子,只要能将战事拖延六月中旬,日后便无事了。”
  “我翻了很多古籍,看过一种易容术……”
  “别说了!”
  瞧瞧他的遥遥,一如当夜血流不止的挂在树干上,平平常常的和他说‘我没事,没受伤,很好’,迫不得已时,一步步退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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