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今春如许GL_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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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书丞格外镇定,他抬眼看了老夫人一下,浅笑道:“老夫人这般看得起我们赵家,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只是我与许小姐也有十几年未见,她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也不清不楚,如果就这样贸然定下来,未免显得太过轻率了吧。终身大事还是慎重点好。”
  “哎,能变到哪里去。你看一看雅伦不就知道了。他们两兄妹啊简直一模一样的。怕是换了人你都不知。”见赵书丞表现似乎有望,老夫人便有些忘了形。
  “奶奶,再不吃粥就要凉了。”许雅伦暗声提了句。
  老夫人醒悟,又连忙圆下去:“雅倾过两日就要回来了,到时你们见个面,相处几日自然知道合不合适啦。”
  赵书丞眉目一亮,嘴角微微提起:“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茗娘头七的最后一日。
  许家别府被置办出一个小灵堂,这些天许雅倾便是在这里替茗娘守夜的。傍晚时候,秋月抱着孩子过来了,孩子刚刚吃饱,在屋里睡得安恬。对自己母亲离世的事浑然不觉。
  这对母子还没有建立任何感情就分开,外人看来这是非常残忍的事,但对于不知世的孩子来说,则又十分仁慈。
  守过今夜,茗娘就要成为记忆了。
  许雅倾拿着两支长烛引燃延续,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庭院的桑葚由绿转红,个别心急的已把自己染成了紫色。又到了喝桑酒的季节。
  许雅倾与秋月一同在灵位前烧纸。秋月向许雅倾汇报着:“许三白他母亲我已经找人安顿好了,每天都会有人去探望伺候。”
  许雅倾点点头,客气一句:“辛苦你了。”
  “表姐啊,你真是好心人。许三白这样混账,你竟还帮他赡养老母。”
  “无所谓了。”许雅倾心不在焉,她关心的不是这些。
  “是了,赵小姐她……最近怎么样了?”许雅倾问道。
  “挺好的。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秋月被烟迷得无处可躲,回答也显得随性了些。许雅倾听了,心头一顿失落。
  “她有没有问起……”许雅倾说到一半豁然停住,她傻了,竟然想问秋月赵书恩有没有问起与她相关的事。在赵书恩眼前,她便是许雅伦,现在货真价实的许雅伦就在赵恩根本没有得失。
  真是可悲,做了一年夫妻,就这么不知不觉被替换掉。真是不甘心啊。许雅倾看着火盆陷入沉思,青灰色的烟袭进她眼里。催得一行清泪垂落。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大门处传来,伴随一声哭嚎,一个人不知从哪里闯进来,一进门就扑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许雅倾与秋月连忙站起身来,那人一身黑衣,皮肤也黝黑的,似刻意躲避光芒,自愿同黑夜融为一体那样,他身上唯有牙齿与眼球泛着白光。
  许雅倾扬声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不说话,一个劲地哭着。哭声尖锐,却依稀可辨。
  秋月借着门口灯笼的微光努力对了对眼,恍然惊道:“是许三白!”
  听是许三白这个名字,许雅倾如临仇人,她面容一沉,大步迎上前去。
  许三白像只丧家犬,弓着腰撅着屁股,伏在地上呜咽。余光看见一对干净雪白的鞋,许三白小心翼翼仰起脸来,正开口:“小姐……”
  “咚!”地一声闷响,许三白眼前一黑,顿然金星缠绕。他滚落在地,口腔里顿然被鲜血溢满。
  “你竟还敢回来!”许雅倾叱道。
  “是你害死茗娘的,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许雅倾气在头上,一脚狠狠揣在许三白身上,许三白在地上滚了一圈,又慢慢爬回来。
  “我该死,我该死……”许三白扑在地上哭嚎,“茗娘,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我们的孩儿!”。
  许三白连连向茗娘的灵位磕头,一声盖过一声,磕得头破血流。秋月也看不过去了,上前搀起他劝道:“好了,茗娘已经走了,你后悔也没有用了。外头那些人还在找你,我劝你还是赶紧想好后路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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