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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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轩宇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如果张平也传承到了这种手段,那他就应该能够让神象军的那些白色神象的体型变得更加庞大,而且拥有数倍于原先的力量和生机。”
  暮山紫的脸彻底的白了。
  很早以前在般若走廊里的一场战斗,就已经让人知道,神象军的白色神象的力量,根本不是一般的修行者所能抗衡,而在先前发生在炼狱山的旷世大战里,神象军更是让炼狱山能够保存下来的关键。
  一头白色神象的力量增长数倍,那是什么概念?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同时增长的还有生机,这便代表着哪怕能够在一头白色神象的身上破开很多的伤口,都未必能让它很快倒下。
  南宫未央一直在文轩宇的身侧不远处安静的听着。
  在暮山紫的脸色迅速发白的时候,她的脸色却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她只是平静的问道:“你也知道了如何让妖兽产生异变的方法?你知道张平是如何控制这些火魁的?”
  文轩宇知道她是谁,他点了点头,看着林夕,“你和张平的身体,便是让这些妖兽异变的容器。你们体内的魔变血液改变了你们的血肉,内脏,同时也能改变流入你们体内的血液。而经过你们身体改造的血液,便能让这些妖兽发生异变。”
  其余的人还不能够完全理解,然而林夕却是已经明白,他看着文轩宇,确认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引入妖兽的血液入体,让自己的身体改造这妖兽的血液,然后再将这妖兽的血液注入这头妖兽的身体,便能让这头妖兽发生异变?”
  “异血入体,会有些损伤,但你和张平的修为,都应该能够承受。”文轩宇看着他,说道:“而且你们的血液最具侵蚀性,换血量只需很少。”
  顿了顿之后,他又补充回答了南宫未央的问题,“至于控制火魁,是用血契的方法。因为无论是火魁还是别的经过魔血改造而产生异变的妖兽,对于修魔者的血液气息有着极高的敏锐,甚至在它们的意识里,都有种想要通过魔血得到更强大的力量的简单意识,所以它们会有很直接的撕碎修魔者的肉体,吞食血肉的想法,然而修魔者的魔血其实对于它们而言其实又是剧毒,所以修魔者可以轻易的用自己的血液书成一道符文,通过让这些妖兽吞噬的方法,将魔血在这些妖兽的脑部起作用,破坏这些妖兽脑部的一些东西,令这些妖兽完全听令。”
  “那我可否用这种方法,再夺取已经被他控制的火魁?”林夕想了想,问道。
  “这种改变和破坏是永久性的。”文轩宇摇了摇头,“张平现在能够控制这些火魁,应该就是那些火魁在那个时代太过弱小,只是最早试验的产物,甚至没有修魔者愿意花力气去控制那样弱小的东西。”
  秦惜月听到此处,也忍不住问道,“能够用这种方式让妖兽异变,那能不能用这种方式让修行者也发生异变?”
  文轩宇摇了摇头,“人和人的血液没有太大的差别,人体需要魔变的药物才能改变,林夕的魔血要是唯有小量进入我们体内,或者会被我们当毒素一样慢慢消解掉,若是大量抽入我们体内,我们便应该会败血死掉。”
  他的话还未说完,秦惜月自己便已明白。在从冰雪神原中出来的时候,林夕最想的便是驱除自己体内的魔变血液,但就是做不到的原因,是因为林夕体内的内脏在魔血的不断改造下,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哪怕抽光体内的所有血液,新生出来的还是同样的魔血。而这种魔血的性质,和最早用以产生魔变的药物,已经是截然不同。
  “神象军在之前炼狱山的大战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神象军的异变,应该就是张平的另外一张底牌。”在这个时候,林夕平静的说了这一句,然后微笑了起来:“但是他有异变的神象军,我们也可以有异变的巨蜥军……而且我们巨蜥军的数量会比神象军更为庞大。”
  “他的确很强大,竟还隐藏着这样的力量。”
  林夕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炼狱山上方的天空,轻声但坚定的说道:“但他的魔眼花被蒙白所破,他的魔变黑虫被暮山紫所破,神象军这样的强大后招,又被文轩宇所破……所以想要用一人之力便镇压整个人世间的人,是永远不可能取得胜利的。”
  第八百五十七章 告别懦弱与东进
  在距离中州城唯有一天路途的孝卫郡,一名贵人的侍从和一名普通的老人发生了争执。
  这名老人的宅门前有一株枣树,而贵人的宅院就在老人所在的这条街巷的深处,大轿进出时有这株枣树便有些阻碍,所以贵人便想砍掉这株枣树,然而这株枣树却又是老人的儿子亲手栽下,且他的儿子是已然为国捐躯的云秦军人,这株枣树对于这名老人有着独特的感情,所以这名老人却又坚决不允。
  围观的街坊邻居越来越多,也都是觉得贵人太不讲情理,这株枣树所占的地方其实也不多,而且又不是真能卡得大轿无法通行。斩掉这株枣树,最多也只是使得这条道路看上去更为清爽和宽敞一些。
  贵人就在侍从后方的大轿里。
  他是一名身穿名贵纱衣的修长白净中年男子,腰间挂着一柄竹鞘长剑,剑柄如青玉,有细密如竹叶的符文。
  听着越来越为喧哗的声音,这名修长白净中年男子掀开轿帘,呵退了侍从,然后对老人微笑着致歉。
  老人没有料到这名贵人如此温谦,和那几名恶仆的态度截然不同,他便反而有些惶恐。
  衣饰华贵的修长白净中年男子看着老人有些惶恐回礼的姿态,微微的一笑,却是伸手一抚身旁的这株枣树,“不错的枣树,只是显得有些病态,恐怕是先前雨水太多,连里面也有些烂了。”
  说完这一句,他的手便离开了这株枣树,然后他便朝着自己的大轿走回去。
  在他的手触碰到这株枣树之前,这株枣树还生机勃勃,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开之时,这株枣树却开始落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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