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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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有过精神疾病?”
  “讨好型人格算吗?”
  “讨好谁?”
  “我哥……”
  “是童年阴影?”
  温尔感觉自己非常口渴,她吞咽了一次口水,才紧绷答:“可能有一点。”
  “你家人虐待过你?”
  温尔猛地失笑,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既然来看医生了,羞于启齿显然是不行的,于是点头。
  “好的。”医生在纸上划了一些什么,然后继续下一个问题,问她成长环境,家庭成员关系,在社会上所遭受的大挫折等,又问她近两年状况。
  温尔一一作答,在近两年状况上回答尤为详细,因为医生问得多。
  最后,她竟然被勾出畅所欲言的欲望,但医生阻止了她,“我是精神科大夫只负责开药,你想倾诉需要找心理咨询师。”
  “那请问我是什么病?”温尔当时想,顶多抑郁吧,当代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抑郁,尤其她这五年过得并不好,有些抑郁正常。
  医生在键盘左敲右敲,然后打出一份诊断单,递给她。
  温尔拿到后,口渴到即刻要干枯的地步。
  单子上印着:重度抑郁重度焦虑精神分裂伴随恐怖焦虑症
  她认得所有字,但组合在一起又不认识了,尤其前面两个重度她都完全放弃,然后又被中间的那个精神分裂吓着。
  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口干到一定地步,吞咽都无济于事,轰隆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
  那名医生过来拉她,并焦急喊话:“你家人来了吗?”
  温尔摇头,想告诉他我没有家人,但说不出话。
  她真的吓到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又再次回到了椅子上,然后听到医生问她,要不要喝水。
  温尔点头,实在是干渴,接过对方递来的矿泉水,咕咚咚喝了一大瓶,然后,干坐在椅子上,像死刑犯聆听最后的宣判书,静静无声。
  医生说:“你别慌,先给你开药。”
  温尔说谢谢,然后拿了单子,到楼下抓了一袋子药,回到楼上,医生告诉她怎么吃,她恍惚,医生就在盒子上记下次数与量数。
  然后她茫然离开。
  从医院出来,已经下午三点。
  她开车回山上。
  神思恍惚,想起很多事情,然后把车停在半道上。
  一边是山涧,一边是竹风浩荡的山林。
  漆黑窄小干净的柏油路,在夏日的山川间蜿蜒,她停在这长长的某一点上,显得格外渺小。
  温尔克制不住哭声,只好趴进方向盘里,大声恸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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