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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他说的别的事情?可他来这里吊唁谁呢?
  忽然,从发呆中回神的凌千瞪大了眼睛,我记起他是谁了。
  搜遍记忆深处的女孩颤着嘴唇接着道:我在仇珩哥哥遗体告别那天见过他,当时我们还对过话。他说
  【这个哥哥才二十三岁,你要替他好好活下去。】
  第40章
  凌玄闻声愣住。
  青年忽的想起, 在得知zara失踪的那个晚上,自己在天台上给良工讲起妹妹的事情,他当时说的是:我知道。
  所以, 良工第一次见到小千时就已经认出了,可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甚至,这件事和他后来决定离开也会有关联。
  昨晚在家里一起用餐时,良工看小千的眼神实在有些奇怪,就好像怜爱与怅然交织。他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能在桌上云淡风轻的呢?
  还有, 良工和邬泽刻意避开自己的谈话
  凌玄从不是个喜欢计较细枝末节的人,他一向相信自己感觉到的东西,可太多的疑惑堆在脑子里, 又实在难以心安。
  终于陪着小千祭拜完了仇珩,凌玄从陵园离开便直接回家去找良昭。除了那个人的亲口解释,大概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能让他更加明晰了。
  敲叩1201的房门许久,可里面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还没回来吗?
  凌玄用手指轻轻拂过外置的密码锁感应区, 一片微弱的光亮泛起。他熟练地输入了良工家的密码,滴答两声,房门开了。
  和早上离开时一样, 屋子里被收拾得相当整齐, 玄关处放置的两瓶装饰干花正散着清甜幽微的木樨香。
  家里没有人在, 但良工刚才身披的那件黑色外套被挂在了客厅的衣挂上,看来他是回来过又赶着出去了。
  露台边一扇白色的折叠小窗被忘记了关, 有徐徐的风从贯通的缝隙中荡拂进来,吹向正对面方位的书房里。案台上有几张轻薄铺散的信笺纸被吹落到了地砖上。
  有什么事能这么急,明知道下午有暴雨预警,也不知道要关窗。
  凌玄轻叹了一声,用脚跟踩着自己的鞋脱掉, 只穿着一层薄袜走进书房,蹲身帮忙捡起那些散落的纸张。
  整理好了正准备站起身,忽然被纸上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这很明显是一篇还没完成的手抄悼念文。
  凌玄好奇,把信纸凑近了细看。
  纸上的硬笔书法是熟悉的字迹,和墙上那篇印着落款的临摹作笔体一模一样。
  是良工的亲笔。
  满篇文章诉尽思念与在意。
  凌玄越是向下细读越觉得讶异。那个人的喜怒哀乐总是淡淡的,之前从未在良工身上感受到这样浓重的情感。
  他用遒劲的笔锋悼念着某个人的见义勇为和舍生取义,一字一句感人至深,却又戳穿凌玄的肺腑。
  他写道:至亲至爱,无可替代。
  【我会像对待你一样对待后面出现的人,但在我心中,你们始终无法相较。 】
  凌玄捏着悼文的手指轻轻颤抖,他的心随着这些字词杳寂地沉下去,胸口太疼了,甚至有些窒息的感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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