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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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被抬起下颌时,凌玄的睫端轻轻颤了两下,接着忽然睁开了双眸。他淡泞朗润的神光与一双凛肃的黑眸撞在一起。
  只这一双眼,就让人甘心沉陷。
  就着躺卧和俯身的动作,良昭身上白褂素装与凌玄的黑色衬衫姿态狎昵地贴合在一起。
  你能不戴口罩吗?凌玄再次动唇询问。
  良昭嗅着鼻尖熟悉的白麝香味道,低沉反问:你到底疼不疼?
  半躺在下方的人可怜巴巴地舔了舔唇瓣,小声地答非所问道:我从小就很怕医生
  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良昭脸色不改,动手摘了单边口罩,让它随意地垂挂在耳边。顶着一张清绝孤澹的脸孔再次捏住了凌玄的颌部。
  不用了麻烦了我咽下去了。
  意识到这人情绪不对,凌玄及时叫停。然而良昭不理,直接钳着他的下巴强制性捏开了嘴。
  凌玄反抗无效,眼中神色又慌又笑,含糊不清地叫着。
  嗯
  你有诊疗癖吗?良昭
  别乱来啊,救命啊
  眼看着冰凉的器械就要探进嗓子里,凌玄紧攥着良工的白大褂,无计可施地闭了闭眼。
  良昭这才停手,保持着姿势好几秒钟,才清冷开口道:凌总,你没有什么不好,可我真的冷漠惯了。
  凌玄闻声卸尽了力气,而良昭语气不变地接着说下去。
  近几天你所感受到的无聊,差不多就是我的生活常态了。如果你坚持来靠近我,那未来这种日子绝不会是一天两天,或许要终此一生。
  就算你现在愿意把自己留在寡趣的生活中,乐于去制造一些小把戏用作调味剂,可时间久了,你还会有兴趣吗?
  凌玄,我没有自信能变得鲜活,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表达完矛盾的情绪,良昭缓缓地松开手,让刚才有些受到惊吓的人得以直起身。
  凌玄坐着喘息了两口,抬起手背擦拭嘴角,在他的脸颊上已经留下了两道被钳出的指印。
  休整片刻,他忽然嗤笑着开口:听起来,你不是对自己,而是对我没信心。
  凌玄毫无预兆地轻踢一脚下去,身边的多米诺骨牌开始沿着楼梯和长廊向四面八方倒落。
  这套摆了整整七天的作品在十几秒内倾毁殆尽,而它的创作者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乏不乏味是我的事,反正有的人也改正不了,那就别替我瞎操心。良工去忙吧,不要影响我画鲸鱼。
  凌玄说完,良昭才低头看见了他脚边那幅鲸鱼图画。原本蓝黑白的色块已经被细化成了许多,初见巨鲸模样。
  良昭俯身,把画纸捡了起来,注视着面前青年,语气淡然:你这画得有点抽象。
  没话找话是吧?凌玄的情绪变得微妙,说不好是忧郁还是烦躁。
  看他有些不高兴,良昭垂眸轻声说:你五个星期的年假还没过完,而且南非的观鲸季就快到了。
  所以呢?凌总沉色不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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