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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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竹:我只是
  他只是在想,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时间却像是一个光滑的圆。
  带着他走遍了异国的山水,又带着他回到了这间破旧的小屋。
  陈竹无奈一笑,兜来兜去,没想到还是这个王八蛋老狐狸。
  我就是在想,你怎么这么混蛋。
  那没办法,徐兰庭笑起来,狐狸似地勾了勾陈竹的下巴,不混账一点儿,怎么留得住你?
  陈竹别开眼,淡淡地说:劳烦徐总先放开我,饿了。
  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很自觉地挽起衣袖进了厨房。
  看着男人肩宽背阔的身影,却套着一身跟他气场十分不服的碎花围裙,熟练地洗手作羹汤,陈竹缓缓坐在了沙发上,轻轻一笑。
  徐兰庭曾经说过,他是一只无脚鸟,一生都无法停歇。
  原来陈竹想,无脚鸟停下来的模样,是这样的。
  晚上吃过饭,徐兰庭抱着陈竹挤在窄小的铁架床上。
  徐兰庭的手搭在陈竹的腿上,轻轻按揉着陈竹的伤腿。
  在陈竹养伤的期间,徐兰庭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一手按摩的本事,专业度简直快赶上理疗师。
  本以为这个老狐狸要趁机卿卿我我,没想到,男人意外认真地按揉着伤处,陈竹因为长期打石膏而变得僵硬的肌肉渐渐放松了下来。
  男人的手掌温暖极了,恰到好处的力度让陈竹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陈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阿竹,徐兰庭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点儿难以察觉的犹豫,还疼么?
  陈竹迷迷糊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
  男人的手拂过陈竹曾经被冻伤留下的痕迹,哑声问他,宝贝,还疼么?
  夜色中,陈竹终于睁开眼,他转身跟徐兰庭面对面躺着。
  疼啊。陈竹眨眨眼 ,说。
  徐兰庭紧抿着唇,握在陈竹脚踝上的手紧了紧。
  陈竹提起那段惨痛的往事,语气却平淡得像是在讲睡前故事,我刚到莫斯科的时候,没想过那儿会那么冷,鞋底板都能冻掉。但是我也没钱买鞋,想着将就穿着,等发工资再做打算。
  起先我还没什么感觉,后来回到宿舍才发现脚上全是冻出来的淤青。陈竹轻轻一笑,幸好没把脚趾头冻掉,不然就那点工资,真是亏大发了。
  徐兰庭没有出声,只是搂着陈竹的手微微一紧。
  他静静地听着陈竹,将那些年受过的苦一一说出。
  有一回不知道怎么的,大半夜的特想吃糖葫芦。陈竹轻轻一笑,似乎觉得自己那时候幼稚无比。像个小孩儿似的。
  陈竹轻轻说:我就去市场里买了一袋子草莓,放在雪夜里冻了一夜没想到第二天冷得都下不了嘴。他叹息一声,可惜了。
  嗯。徐兰庭揉了揉陈竹的发,声音沙哑,还有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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