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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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外半里地便是条小河,自山那头潺潺而过,两人沿着小河并肩慢慢的走。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步子迈的大,为了照顾罗敷的步调,刻意放缓了速度。
  “小叔叔还在,那上报的忠军中郎将战死那一位,又是谁呢?”
  罗敷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一件一件终于可以由他当面讲给自己听,不必再用那冷冰冰的书信传递讯息,这才让人觉得真实。
  “是敢军中郎将。”田亚为叹了口气,“那一战,原本是我忠军做先锋,敢军殿后,当时大将军病危,我便暂任大将军一职,军中多有不服。诸中郎将战前找我详谈一次,提议忠军敢军交换位置,这时候他能替我承担这部分的压力,实在让人感激又感动。”
  田亚为说着这些事情,舌头狠抵着自己上颌发力,只眼眶微有些泛红,“最后,诸中郎将竟替我受了留族人如此侮辱,欠的这笔债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那敢军与忠军的番号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说忠军全军覆没了?”
  “从前敢军的老人,剩不了几个了,便直接两纵联合,考虑敢军牺牲重大,最后还是用了敢军之名。”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竟然全盘都是误会。
  罗敷低头还想往前走,却见小叔叔已经停了下来,一旁小河河水时不时冲上来将田亚为鞋子打湿,罗敷有些疑惑的看他,“怎么?”
  田亚为突然俯身过来,将下巴支在她肩膀上,似乎累急了。
  “罗敷——”
  田亚为小声的耳语,“你能来真好。”
  第二十九章
  罗敷爹爹当日没能赶来接母女二人回到惠通县,罗敷娘便被田亚为接到了军营团聚。
  罗敷娘见田亚为已是这般英武的小伙子,心中很是欣慰,“你自小便处处出众,一向甩出容识好几条街,如今那皮猴同年前没什么长进,你这已经翻身做了大将军了。”
  “不过是代理的虚职,哪敢说自己是大将军。”田亚为殷勤的亲手给收拾起了床铺,“营里东西简陋,若有需要就尽管提。”
  “哎,能有落脚之处便不容易了。”罗敷娘拍拍弯腰还在一丝不苟收拾的田亚为,“不必那么细致,连个褶子都没有,叫人不舍得上去休息了。”
  “要的要的,二位是娇客,哪能马虎。”田亚为将那空床板越垫越厚,那摸上去简直躺进了棉花堆里一般,看着就暖和。
  田亚为收拾妥当也不好久留,便起身告辞。
  夜里起了风,刮得帐子呼呼作响,罗敷与娘靠在一起,感觉似乎有风钻进来,赶忙再裹了裹被子,只露出耳朵来听。她是极喜欢躲在被窝里听起风的声音的,起劲儿了便越发的睡不着觉。一会儿又探出脑袋来,盯着被风吹的起起伏伏的帐顶发呆。
  肩膀被小叔叔靠过的地方痒梭梭的,罗敷伸手隔着中衣挠了挠。这几日胸乳涨的厉害,小衣绷的也紧,罗敷自己正要解开偷偷喘口气,却见帐篷边沿被风吹起的角落里露出双脚来。
  罗敷一惊,居然有人敢公然偷窥,罗敷偷偷自榻上溜下来,随意披了件衫子,悄悄接近了过去。等她一掀帐子,钻出去,正要大吼一声却被来人率先捂住了嘴。
  “嘘,是我!”
  这声音,文彦舜!
  罗敷正要点头表示知道了,那头马上便有人发现这边异动,叫了声“谁在那边?”
  立马便有举着火把的巡夜朝这边过来。
  文彦舜丢下一句,“过后再来找你!”便率先遁了。
  罗敷还没搞清楚情况,眼前已经出现了田亚为那张熟悉的面孔。他换了深色的长袍,罗敷认得真切,就是她买给他的那一件。
  田亚为没看到旁的人,还当罗敷是自己出来赏月,“不冷么,穿的这么少便出来。”
  罗敷还在为他方才几乎立刻便出现而感到惊异,“小叔叔用飞的不成?怎么瞬间便出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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