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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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白浔眼睛微微不适,眯了眯眼睛。
  “谈谈罢。”夏侯召将火折子扔下,盘膝坐在白浔对面,脊梁笔直。
  白浔面色不变,眼底放起光来,动了动唇,却未说一句话,只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了,身体颤抖。
  他觉得母亲一定不会死,但他又害怕,话始终也问不出口。
  夏侯召知道他想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打着火漆的信,推在他面前“你母亲留给你的。”
  早谈完早睡觉,天冷了,谁想陪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干坐着,早早回去搂着童童睡觉才是正事。
  白浔手抖得不成样子,颤颤巍巍的甚至拿不稳信,将它捂在怀里,半晌不肯说话。
  “打开看看吧,她最后还想着你。”夏侯召扬了扬下巴,示意。
  白浔仔仔细细的将信看过三遍后,方才确信陈贵妃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心满意足,从容不迫。
  “如果您是想要告诉我好好活下去,那您不需要劝我,我会连带着母亲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许久,白浔语气里多了几分哽咽,却意外有几分解脱。
  夏侯召一愣,继而拂了拂袖上不存在的尘埃“你母亲一直担心你想不开,好歹也是合作一场,她最后的遗愿我还是要满足的。”
  “好好对她……”
  夏侯召即将踏出房门,忽听到白浔没头没脑的轻声道了句,似带了些许的不甘,不待他问,只听得白浔补充
  “好好对你夫人……”
  夏侯召将踏出门槛的一只脚收了回来,转身狠狠揍了白浔一拳,白浔呕出一口鲜血,却只是笑了笑,将嘴角的血迹擦去,继续恢复跪坐的姿势。
  走出院子几步,夏侯召才听见白浔撕心裂肺的哭声,比起孟姜女哭长城都惨烈。
  白浔他能怪谁?他谁都怪不了,一切皆是他父皇造下的孽根,但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他该如何去责怪?
  次日一早,夏侯召正替木宛童绾发,下头人神神秘秘的看似有事禀报,他只看了一眼,一边替妻子绾发一边道
  “有话就说,在夫人面前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小厮慌忙低下头,一板一眼的回禀“陈洵先生眼睛盲了。”
  府里人并不知道陈洵是北越三皇子白浔,只当做是前来投奔的门客陈洵先生。
  木宛童大吃一惊,下意识转头想要询问求证,却忘了自己头发还在夏侯召手里,夏侯召赶忙松手,快要绾好的发就那样滑落出去。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有半点虚言。”
  夏侯召目光冷戾,抬手教他出去,从新将木宛童的发从她后颈拾起,用木梳通顺。
  想起昨夜那白浔殷殷切切的嘱咐自己照顾好木宛童,夏侯召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醋坛子翻了一地。
  阴恻恻的开口“你倒是关心他。”
  木宛童丝毫没意识到身后的人已经生气了,只递了只木兰花的玉簪给他“只是有些惊讶,都说天家少亲情,没想到他对陈贵妃的感情这样深厚。”
  夏侯召堵在胸口的怒气不上不下,她好奇好像是应该的,但就是生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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