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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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又实在不像钟砚的作风,毕竟他一直都是个果断决绝的男人。
  徐长河边叹气边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他们前期的所有筹谋不可能毁在这一步上。
  师出无名,便不得民心。
  钟砚背着手,轻扯着个笑,“我说过的,顾盼排在后头。”
  血海深仇,皇权宝座,每一个都在顾盼之前。
  钟砚如此果断,徐长河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隐隐有不太好的直觉。
  钟砚迟早会后悔今日所为。
  这两年里每次钟砚向他谈起家中娇妻,眸中像化了水般温柔,那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欢喜,闲暇时还会给她带爱吃的糕点,愿意去首饰铺里给她挑各种精致的簪子。
  相反他几乎没见过顾盼,只在流言中听过她的大名。
  一个长的很漂亮的、不□□生的、尖酸刻薄惯爱红杏出墙的的女人。
  在和钟砚成亲之前,就同太子拉扯不清。
  尽管徐长河看得出钟砚待顾盼的不同,他也不会主动提醒钟砚。
  因为在他心里,顾盼的死活并不重要。
  “她可是出了名的攀炎附势,去了东宫也不会难过。”这是徐长河的心里话。
  钟砚手里的毛笔“咔嚓”一声毫无征兆就被他给捏成了两截,徐长河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钟砚面不改色将断了的毛笔搁在桌上,表情淡淡,“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徐长河干完正事偏就闲的慌,嬉皮笑脸,“你儿子呢?”
  钟砚摆了张不想搭理他的脸,两只眼睛里都写着“快滚”两个字。
  小朋友自从搬到前院同父亲一起住,就再也没有人喊过他小名,都喊他“愿哥儿”。
  清早起床后,小朋友颠颠从外边爬进来,拍拍手上的灰,蹬着小短腿跑到父亲跟前,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的,伸手要抱抱。
  如愿被父亲抱起来后,软趴趴的靠着钟砚的颈窝,声音很小,喃喃道:“娘亲,要娘亲。”
  几天不见,小朋友就想的觉都睡不好。
  徐长河一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脸,看他被自己折腾的没脾气,讶然道:“阿砚,这孩子脾气好的不像你。”
  孩子已经委屈的哭起来了。
  钟砚皱眉,道:“钟绍愿,不能哭。”
  孩子委屈巴巴的又把眼泪忍了回去,红了眼圈,趴在他的肩头,小声说:“娘,要娘。”
  钟砚摸摸他的脸,叹息道:“你先吃饭吧。”
  他并未刻意阻止母子相见,而是顾盼自从被他逮回来后就没有要看望儿子的意思。
  她安安静静在自己的院子里待了两天,谁也没见,谁也不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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