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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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徐凉云呼吸声发沉,他知道他也睡不着。
  陈述厌都知道,但他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后,陈述厌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会好的。
  徐凉云默了片刻,嗯了一声。
  他低下头,在陈述厌脑门上亲了一口。
  睡觉吧。徐凉云说,我应该会想起来的。
  他说应该,他不确定。
  陈述厌再没多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他没闭上眼,他在一片黑暗里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他抱着徐凉云,又感觉其实根本抱不到。
  他其实想多问些什么,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另一些事。
  可陈述厌不敢问,他怕会从徐凉云那儿得到更多的我不记得了。
  他怕这句话。
  于是一夜难眠。
  徐凉云请了假,第二天不用上班,两个人便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起来时都将近九点了。
  陈述厌睡得不太好,徐凉云也一样,第二天起来时两个人看起来都很累,哈欠连天的。
  徐凉云比陈述厌还要严重些,起床走进卫生间洗漱时不停地在揉脖子,还时不时把手攥成拳捶捶后脖颈。
  陈述厌问他:没睡好吗?怎么揉脖子,落枕了?
  没有,想揉揉而已。徐凉云一边说着一边收回手,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又苦笑起来,你看起来也差不多啊,昨天不是很早就睡了吗。
  画家是睡不够的。陈述厌说,睡觉这东西只嫌少不嫌多。
  确实。
  他们再没说没睡好这件事,但各自心里都心知肚明。
  简单洗漱完毕以后,两个人下楼吃了顿略迟了些的早饭,然后开车去了医院。
  市中心的医院是幢白色高楼,最顶端用红色的大字挂着医院名称,旁边还有医院的标志。
  徐凉云把车停在医院附近,牵着陈述厌走了进去。
  这家医院并不是陈述厌前几天因为艺术杀人案而住院的那家医院,而是五年前他险些命丧黄泉时进了icu治疗的医院。
  他对这家医院的记忆特别鲜明,一进来就有点束手束脚,手上的伤都隐隐作痛,让他忍不住心道五年过去这里也没怎么变。
  两人坐电梯到了六楼。陈述厌被徐凉云拉着东绕西绕,终于到了一个挂着心理诊疗室的牌子的门前。
  就是这儿了。徐凉云说。
  陈述厌点点头,说:那敲门吧。
  徐凉云敲了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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