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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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世人惯有的印象,“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你的出现让我觉得当年之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倘若你有苦衷暂时不能说出当年那些事的真相,那我可以不问,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宣惠帝,只要能确认你的身份我便知足。”
  单是听着她那发颤到几近哽咽的声音,他已经能感受到她的迫切心情,可世事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也不会尽如人意,思量再三,时谦终是摇了摇头,“抱歉,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正如卫平渊所言,我与宣惠帝只是容貌神似而已。”
  先前不管云琇和照谦说什么,宋余音都坚持己见,认为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而今亲耳听到他否认,她颇觉失望,但仍旧下意识的不愿相信,“怎么会这样?若只是单纯的容貌相像我肯定能分辨出来,可你不只是相貌,连举止神态都一样,这些根本无法伪装,你怎么可能不是他?”
  明知她无法接受,时谦也不愿再给她陷于旧梦的机会,毅然决然的再次点破,“宣惠帝已然葬入皇陵,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你还是不要再异想天开。”
  尽管他一再否认,宋余音那心底的希望之火依旧顽强的燃着,不曾熄灭,“你说话的时候一直都不敢看我,明摆着心虚,你在撒谎!”
  既然她点出这一茬,那他就转过脸来直视于她,大方回应,“本来就不是,我没必要骗你,你若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想起云琇之言,宋余音又问,“你可是受过什么重伤导致失去记忆,才会不记得过往?”
  “不曾受伤,没有失忆,宋姑娘,我已经跟你解释得很清楚,我还有事要忙,你请回!”
  对于她的猜测他倒是否认得够干脆,然而人在情急之下往往容易失误,那一声宋姑娘在余音听来格外疑惑,“我从不曾与照谦说过我姓宋,他以为我姓卫,只有宣惠帝晓得我的姓氏,你若是陌生人,又怎会知晓?”
  意识到口误,时谦面不改色,“卫平渊曾与我说过,先帝的一位太妃将会还俗,顶替他堂妹的身份,是以我才知晓你的真实姓名。”
  无缘无故,卫平渊怎会与他说这些?她的疑惑尚未问出口,似乎已被他察觉,但闻时谦主动解释道:“他让我假扮先帝,自然会让我熟知先帝身边之人的状况,可我终究不是宣惠帝,不希望带给你虚妄的幻念,先帝已逝,你还年轻,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无需再为他而耿耿于怀。”
  说得好似很有道理,可她始终觉得,言语兴许有假,有些东西却是无法掩盖,想起宣惠帝后背有胎记一事,宋余音浑不顾忌姑娘家的颜面,大着胆子提出质疑,“胎记总不可能作假,宣惠帝的胎记在背后,请你让我看一眼,倘若你没有,那我绝不会再纠缠!”
  微蹙眉,时谦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一招,眼神颇有些闪躲的意味,强自镇定下来,冷声嗤道:“孤男寡女,怎可脱衣看背?还请姑娘自重,快些离开!”
  这反应越发令人狐疑,“你若没有胎记为何不敢让我看?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还害羞?又或者说是心虚?”
  话音刚落,忽被他捂住了唇,温热的掌心轻轻压覆在她的唇瓣之上,那一瞬的接触令她恍了神,睁大双眼愣怔的望向他,眸间写满了狐疑。
  时谦没出声,只用口型说了句,“有人。”
  来不及多言,他疾步带她到屏风后的红木柜后躲着,那木柜不算高,站立无法藏人,只能蹲着,为防被人发现无法解释,宋余音只得将就蹲下身子,暂时藏匿在此。
  又等了片刻,她才隐约听到院外有脚步声,不禁暗叹方才还离那么远,他就能听见动静,耳朵也太灵敏了些。
  紧跟着就听到盘问声,应是院门口的照谦被人发现。安置好她之后,时谦立即出门去一探究竟。
  来人正是卫平渊,一眼便发现门口的守卫眼生,问他是谁,他只道是护卫。卫平渊自是不信,紧盯着他上下打量,“这儿的护卫皆由本官亲自挑选,本官可从未见过你!”
  担心他出事,时谦率先开口解释道:“大人见谅,他其实是我在道观的一位师弟。”
  “是吗?”说话间,卫平渊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那块铜腰牌上,毫不客气的一把扯下仔细盯看,确是真的,越发怀疑他的来历,“既是道观之人,又怎会找到此处?腰牌又是从何而来?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
  时谦正要为他说话,照谦已然发话,“我与师兄交情颇深,见他被人带走,我担心他有危险,便一路跟你们至此,又想法子偷了旁人的腰牌,怪只怪你们的守卫武艺不精,防范意识太差,我才能轻而易举的混进来。”
  这话着实欠揍,面色不愈的卫平渊突然出招,流星般的拳头狠砸向他,幸得照谦反应灵敏,迅速伸臂相挡!
  见不得师弟被打,时谦本想上前帮忙,却发觉卫平渊似乎并无伤人之意,招招点到为止,应是在借机试探照谦的武功。
  只不过旁观者清,身为当局者的照谦并未察觉到卫平渊的意图,还以为他想抓捕他,是以拼力反击,孰料战况正激烈之际,对方竟突然收手,一改阴冷之态,朗笑赞许道:“能紧跟我的队伍却没被我察觉,还能轻易偷来腰牌,看来的确是高手!”
  照谦心道不敢当啊!若不是你妹妹送我腰牌,我也没那么快得手!
  才松一口气,但听那人又道:“虽然身手不错,但擅闯本官别院罪无可恕,必须惩处!”
  深知卫平渊是好面子之人,不允许自己的威信受到挑衅,照谦这般炫技定会惹来祸端,为保他平安,时谦只得近前,附耳与卫平渊低语了几句,卫平渊打量着照谦,若有所思,沉默片刻,终是改了主意,“那就暂留他在此。”
  照谦不觉好奇,师兄究竟与此人说了什么,对方竟然不找他麻烦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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