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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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清羽憋气:“我只是问问。”
  周氏不依,挽起袖子要上前理论的架势。箫含玉给拦住了,嘟嘴道:“算了娘,”听箫清羽提过一句那是秦蓁娘的遗物,箫含玉皱眉道:“是不是掉哪了啊,我们帮忙找找吧。”
  周氏诧异,戳她脑袋:“你没生病吧,那女人之前去了趟裴家,把你的好姻缘都毁了,搅事精一个,你还想帮人家。”
  箫含玉捂耳朵逃走:“别跟我提裴家,烦人。”
  周氏不是容易消下的火的主,这两天还积蓄了很多火没处撒,早就想一吐为快,当即在堂屋里大骂出来:“秦蓁嘚瑟什么啊,她这半个月来什么忙也没帮到,吃睡吃睡,重活全都我们干,白呆着还不高兴,我们没跟她生气,她先撂挑子不干了。奶奶还病着,她说走就走。人又懒又馋,丢了个手帕让全家都不安宁,她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这样说我们家秦蓁!”
  箫清羽话音未出,刚张嘴,就有一道女声先声夺人。
  随着纪昭跳进来扑向周氏,场面登时乱成一团麻线。女人家掐掐打打,战力不容小觑,没几下就把屋中东西砸得满地都是,哐当作响,引得门口经过的人纷纷伸头看热闹。
  两方最终也没争辩出统一结果来,周氏用所有坏词儿口无遮拦的把秦蓁骂了个透,纪昭不甘示弱的维护,一边把周氏揍得鼻青脸肿。
  纪昭要走时,箫清羽去相送,看她只是头发凌乱了些,衣服都还整整齐齐,稍稍松口气:“纪昭姐,实在很失礼。你没哪受伤吧?”
  纪昭跳骂指着里屋:“我算知道秦蓁为什么待不下去了,哎哟,想要人家孝顺,先看看自己有没有疼爱尊敬晚辈,再来说别人。什么人呀。”
  纪昭一路走得很急,到了绣坊门口时,头发全被整理好了,看不出撕架过的痕迹。
  她不相信秦蓁是周氏嘴里说的那种人。小东家从成婚后,克己守礼,牵挂家里,挂在嘴边的都是回家做什么活,会是好吃懒做的人?
  秦蓁窝在绣房里做刺绣,手往上扬提针时,手腕冷不丁被人捉住。她一脸茫然抬头时,手上缠绕的一缕丝巾猝不及防的被扯开来,手心摊露在来人面前。
  纪昭眼瞳撑大,震惊呆了眼前所见。少女纤白的手掌布满粗糙裂痕,飘着杏花香味,看来抹了香膏的,抹了药的,都还这么严重。她翻转一看,手背还有一块烫伤的痕迹,本该细腻如脂的肌肤,泛起了浅浅的褶皱,伤口一处与别处不同的发黄发干。一双手可以说满是疮痍。
  垂落的丝巾是粉白的,半透明,跟秦蓁所穿的粉色褙子看起来像一套,能起极好的掩饰作用,平时做刺绣也不会让人瞧出不对劲来。
  纪昭鼻尖发酸,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傻姑娘,你什么都不说,你想死啊。”
  秦蓁慢条斯理卷回丝巾,抽出手:“我没事,上过药了。”
  “你说,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同箫清羽生气的?我去过箫家了,晓得周氏怎么说你的。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战场啊,这手段,可不比后宅的手软。那周氏尽叫你干些杂碎活,还说你闲待着对吧?真是气死个人。”纪昭随手执起一柄团扇,呼呼的扇风。
  秦蓁戏谑一笑,想看她是不是在演戏:“昭姐姐,你也太夸张了点。农妇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何况这几日在收割季节,忙一点是理所当然的。不管大娘安排我做什么,只要能帮到家里,我都没有怨言。倒是你,这火爆脾气,去到箫家如何了,有没有跟人打架?”
  “哪有,”纪昭下意识抬手拢了拢脑后的发髻,听她语气真挚,不免问道:“你既然不是计较这个,还跟箫清羽别扭个什么劲儿。”
  秦蓁清润的眸底隐隐发寒,男人为女人吹眼睛的亲密一幕,如一根刺,扎得她心头钝痛一瞬。
  她嘴唇翕动,眼神恍惚:“我,我也不知道。”
  第54章
  话说曹持发了一笔横财后,过了一段潇洒肆意的时光,眼看着荷包被大手大脚的给挥霍扁了下去,曹持不禁有些流连这纸醉金迷的生活。秦夫人那边他象征性的说了两句,不消说,王夫人都亲自携带契书登门,眼看着两个加起来比温州还重的州,秦夫人也不敢迈出一步。事情仿佛就这样不了了之。
  店里新来的孟怀远八面玲珑,很得人心。这厢给曹持端茶递水、捏肩捶背的,煞是讨曹持的喜欢,眼睛盯着账本,随手抓了把今早买的糯米枣给他:“赏。”
  孟怀远往身上擦擦手,笑着接过,转而发出浓重叹息。
  曹持随手抄起量尺敲了他一记:“叹什么气,师傅给的枣不好吃?”
  孟怀远丢了颗糯米枣进嘴里,嚼得啧啧有味儿:“哪儿能呢。我就是为师傅感到可惜,您大好的发财机会就因为夫人的几句话,给溜走了。”
  曹持眼皮一跳:“什么发财机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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