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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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六。
  对老百姓而言,没有比过年更令人喜悦的事了,纵使天街小雪如絮,寒风烈烈,也挡不住人们出门采买年货的心。
  晋王府的仪仗,便是在这样热闹喧嚣的气氛中,一步一步进了城。
  傅彦行于菡萏苑中设宴,他为主,晋王为次,召日前回京的齐王和三品以上官员作陪。
  宴是皇帝为堂叔接风所设的家宴,重华殿内布置得华丽生辉,金杯银盏交错,貌美宫婢如云。
  晋王全程表情淡淡,倒是他一旁的傅毓眸色发亮,偶尔和为他布菜的小宫女调笑两句,惹得和他相对而作的傅彦徇时时蹙眉。
  傅彦徇回京以后在菡萏苑内住了半月方才回府,已与傅毓相处了几日。二人年岁相仿,却并不投缘,不过点头之交,如今瞧见他如此不羁放纵的这一面,傅彦徇对傅毓更为不喜。
  酒气升腾之后,傅彦徇便问道,“晋王叔此番进京,可是住在行宫?”
  不妨他忽然发问,晋王道,“是。王侄为何如此问?”
  傅彦徇笑道,“晋王世子目前还在我府上住着,侄儿便想请晋王叔也来齐王府暂住,共享父子天伦。”
  晋王冷淡的眼神极快地自傅毓身上扫过,道,“王侄客气了,本王如今进了京,毓儿自然应当随我住到行宫去。”
  傅彦徇见目的达到,觑了傅毓一眼,傅毓却只做听不见二人的话,还在侧着头和那宫婢说话,傅彦徇也不再管他,又和晋王客套去了。
  傅彦行看了幼弟的幼稚行径,暗自长吁一口气。
  他又喝了两口酒,想起这次是好不容易才出宫的,有些想去萧府见见涟歌,便寻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假意回宫离开了菡萏苑。
  皇帝一走,宫宴便要放纵得多。在坐都是男子,酒意上涌之后便都勾肩搭背,大胆交谈起来。
  守在暗处的云卫们不动声色将他们所言记好,待稍后整理出来呈给皇帝。
  涟歌自林氏处回到云亭月榭,刚进屋内脱去沾满湿气的披风,抬眼便见望舒神色有异。
  她让莳萝莳花先回去休息,只留望舒守在外间,一个人进了内间,正见睡屏后的床榻上有一团拱起。
  她又惊又喜,快步走过去,果然是傅彦行正躺在她的床榻上睡着,连她走动的声响都未能让他睁开眼睛。
  以为他故意逗自己玩,涟歌便蹑手蹑脚坐到床边,抬手想将人戳醒的时候却愣住了——他神态安稳的模样,不似装睡,眼底的两团鸦青,令他本就瘦削的轮廓更加分明。
  涟歌静静看了半晌,才发现那并不是错觉,不过才短短半月未见,他竟是真的又瘦了些。
  等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且想收手都来不及了——傅彦行已经将她做乱的小手抓在手心里,正睁开了眼睛和她对视,“你又轻薄我。”
  涟歌却不羞,笑起来问他,“行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含笑的样子太可亲了,傅彦行心念动了动,抬手勾住她的脖子将人往下一带,涟歌便趴到了他的身上,她下意识想挣扎,可闻到熟悉的还带着点微醺酒意的龙涎香,便将身子软了软,听他道,“我很想你。”
  她心里头有点甜,翘起一侧嘴角在他身上偷笑,傅彦行便问,“你呢?”
  涟歌在他怀里拱了拱,十分诚实,“我也想你。”
  从宫里回来以后,虽然日日通信,可见不到人,她心里头还是跟猫抓似的每日都想他。
  傅彦行晚上喝了点儿酒,涟歌又是虚趴在他身上的姿势,绵软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吹得他喉结动了动,一时便有些心猿意马。
  他双手微微用力,扣住涟歌的背,将她往自己身上压实了,这般亲密的姿势,她胸前柔软的两团紧紧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跟他梦里的一样软。
  她离得甚近,如玉的颈部便直挺挺地出现在他的眼前。涟歌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里,对傅彦行的依赖让她忽略了目下姿势的不妥,然后,她便感觉到,有个滑腻湿热之物轻轻地贴上了她的脖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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