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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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灿远远地坐在自家的帷帐内, 观着众人将三位得了花的闺秀簇拥在一块——今日男宾那边进进士们是焦点,而女眷这边则是她三人了。
  有人掀起帘子进了帐,她抬眼看见人季如霜,露出厌恶的表情来,“你来做什么?”
  季如霜也望向人群那边, 却是道, “怎地, 羡慕了?”
  徐灿勾起唇角, 嘲讽道,“你不羡慕?”
  季如霜笑了,她收回目光重新望向徐灿,眼里饱含轻蔑,道, “我马上就要到你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而她们……”她甚至有些漫不经心,道,“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她似乎是专程过来气徐灿的,说完这些令人她疑惑的话以后,便扬起平日里最熟练的客套笑容,往女孩儿堆里走去。
  “不过是攀上太皇太后罢了,瞧她那副轻狂的样子!”徐灿紧了紧手中的玉杯,语气不屑。
  说到底,她徐家才是太皇太后的亲人,季如霜不过托了那几根头发的福罢了!她就不信那点缘分还能让太皇太后护得她一辈子跋扈!
  她将目光落到原处的涟歌身上,倒是好奇这萧家女怎不知借太皇太后的东风扶摇直上?
  但,清高也好,蠢钝也罢,总归不会碍到她的事。
  萧洵回到中正殿外,流安正送了榜眼陈宣勤从殿内出来,待见到他,有些惊讶,“萧探花这么快就回来了?咱家还说差人去寻您呢。”
  陈宣勤三十来岁,长的十分周正,二人在会试之前曾有一面之缘,错身而过的时候他朝萧洵投去一个和煦的眼神。
  萧洵点了个头,方问流安,“田大伴,陛下寻我?”
  “陛下刚和您前面两位说完话,在里头等着您呢。”
  中正殿是菡萏苑内供天子歇息的宫殿,不若宸阳宫那般壮丽恢宏,但天子下塌之处,鸿图华构,金碧辉煌自是一斑。
  萧洵进到殿内,傅彦行正在复看他殿试的考卷,听到他请安跪拜,叫起赐座之后又静静看完才去看他。
  “朕叫你来,是有一事要问。”他与萧洵初见是在春山楼,当时双方皆不知对方身份,交谈时很是合得来,后来又知道他是涟歌的兄长,不禁觉得这种合得来里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但萧洵不知他所想,恭谨问道,“陛下请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朕封了万明江为翰林院正六品修撰,陈宣勤为正六品国子监忌酒,”他一双清明的眼气势慑人,帝王之威尽显,语气却是平和的,“朕便想问你,你想去地方还是留在京中。”
  翰林院素有“储相”之名,但自先皇取消丞相一职后,倒成了闲散职位。萧洵略沉吟,方道,“臣愿意去地方上。”
  这是一个让傅彦行十分开怀的答案,他朗声道,“朕果然没看错你。”
  “是臣的本分。”萧洵十分坦荡。
  傅彦行这才细细打量起他来。萧洵长的与萧元敬很像,眉宇清正,气质温和如同一块玉。他目露赞许,方想起从曲江河畔传回来的消息,虽明知他二人是兄妹情深,还是忍不住眸色深沉,旁敲侧击道,“朕记得你父亲目下在濮阳,金陵里只有你和你妹妹在?”
  不知怎地,萧洵觉得他问这话语气莫名有些不快,但他已知道去岁涟歌救的人便是陛下的事,便答,“是。”
  “你和令妹感情如何?”傅彦行问道。
  萧洵心中很是不解为何他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却还是坦然回答,“手足至亲,血浓于水。”
  “很好。”傅彦行去桌案上的一堆奏章里找出一份舆图,乃是他回京以后亲自绘制,他用朱笔在上头画了个圈,抛到萧洵手中,道,“下个月,朕派你去此地任巡城郎官,你可愿?”
  萧洵将舆图展开来,上头画的是大楚西北的地貌,不,观所绘内容,主要是晋地范围,晋阳地名上还勾了红。
  只一瞬,他似乎就明白了傅彦行的意思,墨瞳微缩,却毫不迟疑,“臣愿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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