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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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天瞧着颇为满意,他先头娶原配的时候,还未封将军,那时候西北有战事,他回来匆匆成了亲没待几天便走了。
  成礼的时候颇为匆忙,入了洞房掀开盖头也就粗略看了一眼,便上床行了事,那时候他虽然也是血气方刚,却并未领略这事的妙处,只记得他那原配夫人,直挺挺的躺着,手脚身子都是僵硬的,全程也不出声,像一块僵冷的木头。
  如今想来许是跟原配夫人的那次让他对这种事病失了兴趣,虽不至于厌弃却也并不喜欢,乃至后来原配夫人病死,他也并不觉得多难过,为了留子嗣,纳的姬妾虽不跟原配夫人一般像个木头,为了取悦他在床上曲意逢迎用尽了手段,却也并未勾起他多大的兴致,大多时候只是例行公事,为了子嗣而做,草草开始匆忙结束。
  直到在山上撞见杜若,陆景天觉得这小女人的一举一动都那般魅惑,随便瞥过来的一个目光,他都想把她立刻按在身,下。
  苏铭说男人这一辈子不管是风流倜傥还是刚直不阿,老天爷都给配了一个女人,只要遇上了就一辈子都撂不开手了,恨不能日日捧在心尖儿上儿上。
  陆景天以前听了这些总是嗤之以鼻,认为是胡说八道,今儿鬼使神差的想起苏铭这句胡言,忽觉有些道理。
  他不是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想跟自己做一对表面夫妻,即便有了儿子,她也想跟自己划清界限。
  只不过她有她的打算,跟自己并无干系,五年前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五年后她更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儿子的娘,他不会跟她做什么表面夫妻,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对外她是将军夫人,在陆府她是陆家的大奶奶,到了屋里,她是自己屋里的女人,在榻上自己身,下就是她的位置。
  想起多多,陆景天的目光从她潮红的小脸上下滑落在她的小腹上,忍不住把大掌搁在上面,这方寸之地是他最爱之地,是他快乐的源泉,却也可以为他孕育子嗣,或者昨夜自己耕了一宿,已经落下了种子,到明年多多就会添个弟弟妹妹了。
  想着,不禁露出一个笑容,在他一贯严肃的脸上,这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大手在那方寸之地来回抚,摸,仿佛哪里已经孕育了他的儿女。
  摸了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来,把人拢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睡了。
  这边儿新婚的两口子睡得香甜,后宅中却没一个睡踏实的,这迎亲成礼喜宴,吵吵嚷嚷的折腾到了半夜才消停下去,整个京都都知道威武将军非常中意这位新娶的夫人,新夫人是被将军亲自扛上花轿的,这背新娘子的该是娘家的父兄,新郎官亲自来的威武将军可是头一份,可见心里头多中意,都等不及人背了,自己赶忙忙的过去扛了人就走,这件事儿成了满京都的笑话却也是佳话。
  这佳话到了陆府后宅就成了噩耗,本来将军虽是个冷性儿,为了子嗣一个月里也会来后宅几趟,可自从五年前竟是一脚不迈了,倒是在山上跟那个守寡的二奶奶过得热乎,如今更是把人娶了回来,这杜氏将军又中意还有儿子傍身,又成了正经的将军夫人,往后她们这些姬妾哪还有指望啊。
  第74章 开窍的蛮牛
  佛堂里的陆老夫人,更是彻夜难眠,当初弄了这丫头进来给儿子冲喜,也是没了旁的法子,盼着万一有用,儿子的缓过来,自己后半辈儿还有指望,若是不顶用,好歹有个媳妇,回头寻个由头弄死,到了阴间给儿子做个伴儿。
  哪想自己这些计量竟都落了空,儿子没了,给儿子娶的媳妇儿如今成了继子的正头夫人,如此一来,那个从外头带回来的野种就成了将军府名副其实的长房嫡子,往后陆家哪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她这谋了一辈子最终却落个两手空空,连容身之处都保不住,怎能甘心,想到此手里的佛珠都险些捏碎,平日里刻意装出的祥和安稳再也挂不住,龟裂开来,灯光下颇有几分狰狞,咬了咬牙,叫了赵婆子进来吩咐:“明儿一早,你回一趟赵家,把兰玉接过来住些日子。”
  赵婆子是自小伺候老夫人的,最是有主意,在赵家的时候便是赵家二小姐跟前儿第一得用的大丫头,一路伺候过来,怎还不知主子想的什么,那赵兰玉是赵家长房嫡出的孙女,赵家的大老爷是大爷的亲娘舅,赵玉兰是大爷嫡亲的表妹。
  即便大爷性子再冷,念在亲娘的份上,对这个表妹多少有些情份,因这个赵兰玉一直存着一份心思,想嫁进将军府,如今被个贱丫头截了胡,凭她泼辣骄纵的性子岂会罢休,这时候接过来,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会去找那杜氏的麻烦,杜氏那个软趴趴的性子,碰上赵兰玉用脚后跟儿想也知道必得吃亏。
  老夫人接了这位搅屎棍的外甥女来,就是想搅的陆府不得安宁,趁乱寻机会收拾了杜氏娘俩,只是赵婆子觉得以大爷对杜氏娘俩的稀罕劲儿,老夫人这一招儿不一定管用,至多也就给大爷那边儿添点儿堵罢了。
  只是如今陆府这境况,给那边儿添点堵也是好的。
  且不说这边儿路老夫人暗暗筹谋,再说杜若,这一觉一直睡到近晌午方才幽幽的醒过来,这一醒过来,便觉浑身所有的骨头,每一块皮肉都是疼的,这种疼五年前有过几次,刚开始的时候,根本下来床,每天夜里都跟受了酷刑一般,然后转天总会躺上大半天。
  虽说后来勉强适应了些,却也因体力悬殊,这些事并不算太和谐,即便一开始是自己先勾引的他,可真正试过之后,杜若真有些怵了,这人多年军旅,体力好不说,持久力爆发力都不是常人能比的,偏偏性子使然行起事来,只知一味打夯一般的往前冲,并无丝毫技巧可言,故此虽说跟他做过无数次,杜若也不大能适应,毕竟机械的做时间越长越是折磨,以至于五年后即便答应了嫁他,却打定主意做表明夫妻,一个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纠缠,再有实在是有些怕这事儿。
  可杜若计划的再好却错误估计了陆景天这厮的无耻程度,虽说五年前就知道这厮是貌似憨实实则狡诈,却也未想到他堂堂的威武大将军竟能干出如此下三滥的事。
  他竟然给她下药,杜若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昨晚上自己自己身体的反应,那烧灼了理智的躁火,完全是药效作用下的生理反应。
  以至于折腾了一宿,躺了半天,如今的自己还跟个残疾一样躺在床上,稍微动一下,浑身上下都疼。
  杜若想撑起身子来,撩开帐子,却不想身子一软又跌回了锦被之中,不过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间的婆子,那两个婆子忙走了进来,接着织金的红纱帐拢了起来,挂在一侧的如意钩上,两个婆子小心的扶着杜若坐了起来,拿了个宝相花的靠枕搁在她身后,低声道:“奶奶可算醒了,刚老奴俩还说,奶奶再不醒,这一觉怕是等到天黑了,虽说没有旁的事,却错过了用膳,回头亏了身子。”说着吩咐人打水进来,伺候着杜若洗漱了。
  两个婆子极体贴,知道杜若动不了,在床上放了张小炕几,摆了饭食上来,虽菜量不多,却有十几样儿,做的精细光瞧着就让人有食欲。
  五年前杜若住到山下的别院里,膳食就格外精细,所以见怪不怪,她浑身都是疼的,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连菜都夹不了,疼是一个,再有一个是无力,跟得了软骨病似的。
  杜若疑心是昨儿那药的后遗症,想起这个杜若脸色便有些不好,心说,陆景天这厮到这会儿也不见影儿,不是怕自己找他算账吧,却又一想,以这厮的性格怎会怕自己,更何况,如今两人已经是夫妻,他做的什么都合法合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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