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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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于渊脚步不由自主的放快,轻快了不少。果然刚进了们,就看到了书房窗户上映出的那道倩影。
  嘉宁忽然似乎感觉有谁在看自己,她推开窗户的时候,正巧对上了苏于渊的眼睛。怎么说呢?漫天的红霞之后,应该就是星辰遍布的夜晚了,此时苏于渊那宛若黑曜石般的眼眸亮的就像是那天边最亮的星。
  “于渊,你回来了?”嘉宁冲他甜甜的笑了,就见平日里冷静自持的苏于渊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书房越矩的抱住了她,用力之大甚至像是想要将她揉入骨血。
  嘉宁没顾上害羞,她感觉到苏于渊不知道怎么不稳定的情绪,心里叹了口气决定将规矩先团吧团吧丢去一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而苏于渊感觉到嘉宁没有他推开,心里更是柔软,他眼底翻涌着暖意和冷意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委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着怀里耳朵根都红透了的嘉宁,心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松开了她。
  嘉宁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又打量,有些担心,她哪里见过这样失控的苏于渊?这会儿被松开后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他们到底还是未婚,这样有些太不守规矩了,“于渊怎么了?”
  苏于渊忽然抓住了那一丝委屈,无赖的将它放大再放大,酝酿着情绪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雾蒙蒙的,咬了咬下唇唇角向下,利用自己本来就好看的皮相,愣是做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恭喜公主封了正一品的镇国公主啊。”
  嘉宁脑子里直接就炸开了烟花,她一直以为自己扛不住苏于渊的笑也就算了,怎么这个人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她更加的扛不住了?她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磕磕巴巴的,“怎怎么了?”
  苏于渊忍住了笑意,保持着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眨了眨自己蒙了一层雾的眼睛,似乎随时就要掉下眼泪来,“今日好多人和于渊说,自己家族条件和自身条件都比于渊好,要于渊莫要再肖想公主了,还说正一品的镇国公主不是于渊能配得上的。”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这会儿刻意的压低和加了委屈的意味在,几乎让嘉宁感觉一股酥麻从尾椎直接冲上了脑袋。但是诱惑归诱惑,苏于渊是什么样的人嘉宁自认还是了解的,他会因为这个委屈成这样?嘉宁可不信。
  她细细的观察了他的神色,果然在他眼底深处找到了那丝笑意,既然他愿意演自己又怎么能不配合呢?
  嘉宁忽然玩性上来了,伸手捏上了苏于渊的下巴,细细的打量了之后,用指尖从苏于渊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诱人的薄唇上轻轻划过,见他有些意料之外的睁大了眼睛,学着纨绔子弟调戏民女的样子,勾起一抹坏笑,“于渊自可放心,这般姿色又怎么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本公主自然会放在心上可劲儿的疼爱。”
  折春本来站在旁边随侍,这会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径自憋笑憋的自己脸红,余光里看到临秋也是这样,心里暗暗地想,要不是现在退出去太过于显眼,容易打扰自家公主和自家准驸马的相处,她怎么会还站在这里?如今只能够尽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显然,什么锅配什么盖,苏于渊眼里盈满了笑意,却还是柔了声音,不知道从哪学的温柔小意竟然还神似异常,“公主莫要忘了于渊才是,不然于渊怕是要日日以泪洗面了。”
  “哈哈哈哈哈哈~”嘉宁总算是忍不住了,她松开了捏着苏于渊下巴的手,感觉自己笑的肚子疼,“于渊你还真的是块宝,最近都学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于渊也是眉眼弯弯,哪里还有半点委屈哀怨?他伸手将嘉宁笑的有些歪的发簪扶正,手下温柔极了,“能讨嘉宁一乐,便是足以。”
  嘉宁伸手拉了苏于渊的袖子,两人坐到了凳子上,她有些好奇,今天苏于渊回来的时候确实情绪不太对,“发生什么了?难得见到于渊这般模样呢。”
  苏于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端起刚才临秋上的茶,掩饰性的喝了口,“公主现在可是炽手可热呢,就没有人来找公主?”
  嘉宁睁大了眼睛,她似乎闻到了一丝醋味?这醋味的源头是苏于渊诶,这个发现让她难得的有些飘飘然了,感觉自己像是吃了好甜好甜的蜜,甜的整颗心都是软软的。
  大概是更玩的开的都做了,这会儿又是情绪上来,边上也没有旁人。嘉宁先是伸手捏了捏苏于渊的脸颊,感觉到手上的触感十分的真实,才发自内心的笑了,“于渊这般在乎我,我很高兴。但是于渊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啊,在见到了于渊之后,又有何人能入我的眼?”
  嘉宁说着,骄傲的扬起了头,“可不是什么人本公主都能看得上的。”
  苏于渊眨了眨眼,他有一种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的感觉,这明显的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可是偏偏诱人的让他根本不舍得放下。看起来不相配吗?那又怎么样,他已经握住了的,哪怕是光,也不会让它逃走。
  见苏于渊终于笑了,嘉宁也是松了口气,她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来,有些难得的小心虚,“那个……”
  苏于渊挑了挑眉,故意的问,“公主不会刚说出口就不算数了吧?”
  嘉宁连连摇头,“怎么会,”刚摇完头看着苏于渊带着笑意的眼眸,就知道他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只不过是逗自己而已,“就是,昨日朝堂上太子哥哥也在,后来我和哥哥说话的时候,发现他似乎对于渊有些偏见。”
  苏于渊听到却并没觉得这是偏见,根据他从各个方面了解到的太子齐衍来说,这是一个过于正直的人,和自己这样习惯权谋和手段的显然并不是一路。若太子坐上九五的位置,大概也会是一个正直的明君仁君,却也只限于次了。
  他看了眼嘉宁,若不是嘉宁和太子齐衍天然的是一条船上,而自己又心甘情愿的上了嘉宁的船,怕是他并不会愿意选择这样一个君王来辅佐。哪怕就是大皇子,也是一个能容得下手段的枭雄。
  更何况,还有一个成年的皇子在,三皇子虽然没有母家,运作的好了,未必不能成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里面的那个渔翁。而一个没有外戚可以依靠的皇帝,而朝堂上的老人又因为夺嫡而两败俱伤,新君能依靠的,可不就是他们这样的官场新秀?
  苏于渊眼神闪了闪,最终心里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嘉宁的头,“莫怕,于渊可是要做嘉宁的驸马的,怎么能连太子殿下那关都过不去?”
  嘉宁闻言笑了,她笑的眉眼弯弯,她就知道自己重生回来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讲苏于渊拉到了自己的这边,“那于渊可要加油啊,太子哥哥发现了于渊在嘉宁背后出的几次主意,似乎觉得于渊有借着我的手向周家报仇的嫌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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