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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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他娘地晦气!你这找得什么人?王沐泽皱眉骂道,帮他把鞋捡回来的管事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王沐泽一把将自己的鞋从他手里抽出来,心里冒火地给自己穿上。
  此时,雅室内。
  第二位夫子是教书法的,吩咐两小只各写一副字给他瞧瞧,闻哥儿做得很好,身体板直端正,握笔有力,写字行云流畅,夫子看着点了点头,只是瞥到平儿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平儿写字还不熟练,握着笔写得歪歪扭扭的,他自知自己不行,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夫子笑了两声,却突见板尺朝自己打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平儿吓得捂住自己的头,心肝惊跳,等了许久也没感觉到疼,等再睁开眼时发现闻哥儿还有焦焦全都过来抱住了自己,而要打人的夫子已经被一脚踹飞了,正躺在几尺开外捂着胸口呜呼哀哉地喊疼。
  沈文宣脸色阴沉地站着,其他夫子见状神色十分不满:这打戒尺不是常有的事吗?古人常说严师才能出高徒,你们这、这
  这还想不想让他们教了?
  有三位夫子气不过,当场站了起来,满脸嫌弃地指着沈文宣说道:我们来此也是被生活所迫,否则哪个读圣贤书的想入你这商贾之家?你们不蒙恩被德也就算了,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也做不到,我看你们家的这两个童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三位夫子走出雅室,离开了沈家,那位打人的夫子也被拖了出去,不过一直捂着胸口叫唤,被拉出去时扯着管事的衣服丝毫不松手,看样子是要讹上一笔。
  管事偏头看了王沐泽一眼,王沐泽偷偷瞥着沈文宣,点了几下头,挥挥手让他赶紧下去,看着他的伤意思意思给一些,好堵上他的嘴。
  还剩下两位夫子,一位乐师,一位教九章算术的。
  乐师勉强笑道:这.....我也不喜欢用戒尺管教学生,打坏了可就不好了。
  教九章算术的夫子倒没说什么,那些读书人大多不喜欢算术,认为此等拨弄算盘的学术落了下乘,这来商贾之家教书倒也对口。
  沈文宣看了他们几眼,不用他们再来考核,直接出题考较他们二人,一道白纸黑字的算术题,规定教算术的夫子一柱香之内做出来,而乐师去门帘后面的琴室弹一曲自己最拿手的曲目。
  乐师考虑了半晌,透过竹帘看向坐在桌案旁的焦诗寒,心中一琢磨,开始转轴拨弦,袅袅琴音从帘后传出,听起来还不错。
  焦诗寒正想着这是哪家曲目,听到中间时脸色忽然一变,低下头全身羞耻地发烫,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恶心,猛得站起身拉起平儿的手快步离开了。
  他走得突然,沈文宣手上正想倒一杯茶,完全没反应过来。
  沈文宣:......
  视线瞥向门口站着的王沐泽,见这小子抓耳挠腮地不敢看过来,瞅着十分心虚,沈文宣就知道不对劲儿了,吩咐两个小厮把这弹琴的乐师架出来。
  乐师正弹到兴处,突然被打断,满脸不高兴:你们干什么?
  还说干什么,王沐泽简直想把他锤爆!
  抹了两把额头上的汗,王沐泽瞥着沈文宣心里有点点害怕地说道:他、他刚才弹得是、是......艳、艳曲,还挺有名的那首。
  沈文宣不通音律,完全没听出来,此时不禁有几分震惊,夹杂着不满:这就是你请的夫子?
  我我我我......王沐泽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低下头默默认骂。
  全都滚出去!
  众人一抖,这下子,不仅乐师被扔了出去,连算了半天连个屁都没算出来的无能夫子也被赶走了。
  我这、这不是矮子里拔高个吗?真正高个的都在宏章书院里面呢。公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这宏章书院不让商籍的子弟入学,不过我听说只要求知府把家中子弟的商籍改了就可以进去,郁家的郁子秋就是如此,那次郁家和我们一起剿匪,郁堂就拿着这份功劳求知府给郁子秋改的。
  还有一个途径就是给那些官家子弟当陪读进去,不过这得有人脉,不少商户这么捧着那些士族子弟,甚至自愿供养,就是为了这个陪读的机会,我们沈家自有结识的人,跟担任监当官的刘大人或者任典司录的张大人说一声,我们家这两个娃娃也能进去陪读。
  但是这宏章书院的经费一是由官府拨付,二......就是由林家捐献,这林家做盐商生意,家底厚得很,可我们不是刚跟林家撕破脸嘛,这俩娃现在进去肯定受排挤,我我我就只能带这些人来见你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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