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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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实验室不比教室,两个板凳间很近,快要没有缝隙。
  他趴下后,两个人就胳膊和大腿都贴着。
  热热的。
  实验室里突然不冷了。他的脸靠得很近,我能看见他眼里的自己,还能感受他的鼻息。
  温澜。
  他声音轻轻的,打在我耳边。
  耳朵痒痒的。
  我把头埋在胳膊里,小声嗯了一声。
  温澜,你知道有个词,叫温澜潮生么?
  我高中语文极差,压根没听过这个成语。我冲他瞎嚷嚷:什么瘟拦巢声?拦什么声音?巢还得有个声音?乱七八糟的狗屁词。
  林潮生又笑,笑音全部打在我耳尖。
  我缩了缩脖子,用胳膊挡住耳朵,别他妈的笑。
  他不再说话,实验室里陷入寂静。
  他身上温度很高,透过厚厚的衣服,慢慢传递给我。
  偶尔有冷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吹进来时是一个刁钻的角度,冷风正好全吹在林潮生身上。
  竟然没有一丝吹到我。
  那天,我第一次主动找班上其它同学说话。
  我找到学委,恭恭敬敬地向她借成语词典。
  我查了一个成语。
  这个词,我记了一生。
  第4章
  冬日的星期六晚上。
  我像往常一样,和女孩在宾馆开房。她洗完了澡,坐在我身边,胸口贴着我手臂,软软的。
  我有病,我把她推开了。
  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帮她把衣服穿上,真诚地和她道歉。我说,对不起,是我心情太差,我送你回家吧。
  送她回去的路上,我和她说,我们别再做了,顺便和你朋友们说,说温澜不做了。
  说完这句,她很惊讶,随后点了点头。
  说完这句,我很惊讶,随后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心里骂自己,温澜,你有病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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