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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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了温知秋和查世良的允许后,吉恩便将慷慨的手头所有的小说都借给出版公司打印成一本本带着油墨气息的书。而在众多看过这些书的读者的强烈推荐下,华国仙侠小说和武侠小说很快就闻名于整个大不列颠。温知秋和查世良这两个名字也为渐渐整个大不列颠所熟知。
  哪怕是街头几岁的金发碧眼孩子,也能像模像样的掐一个法决或是摆一招剑势,再用不甚标准的汉语清晰念出『温知秋』和『查世良』,由此便可见一斑。
  凭借着对整个华式风格文学体系和设定的贡献,年仅四十五岁的温知秋便与六十余岁的查世良并称为“华国式小说的开创者”。
  而温向平这些年对自我的不断琢磨,在追求文章的思想深度上也逐渐有了自己独特的心得体会。
  温向平当年从大不列颠回国写的第一本书,就是『叶落知秋』的扩展版,并且就取了自己的笔名作为书名,唤作《知秋》。虽然已经写过简略版,然而五十万字的故事,却足足写了五年才写完。比起两年上百万字数的《蜀山》,可窥得其中难度一二。
  与温知秋同名,更是出自温知秋之手的这本《知秋》一出版,就在华国内引起轩然大波。
  小说中横跨祖孙三代的悠久百年,第一代家族族长在沙场浴血奋战数十年挣来的家业,最终在两代子孙的手下被消耗殆尽。小说结尾,族长直系的孙辈拿着家中祖宅卖来的钱,又一头钻进了旁边的赌坊,令人怒其不争的同时,又忍不住回忆起当年云游道士见微知著,见叶落而知秋,确实目光灼灼。
  《知秋》比起《和乐》来说,能明显看到温知秋的进步。贾平仄更是公开在人民杂志上夸赞温知秋,
  “一整个家族的兴荣衰败尽数娓娓道来而不赘不乏,足可见温知秋笔力深厚更胜以往。见微知著,叶落知秋,以旁观者固然清楚,却是当局者迷,主题层次丰富却极富凝聚力。五年磨一剑,堪比干将莫邪,《知秋》当称传世之作。”
  这番夸奖比起贾平仄之前对于《和乐》可以说是要高的太多太多。
  除去贾平仄,史仁、查世良,还有陆胜恩等人也都纷纷公开发表了读后感。
  “温知秋是个有灵气的作家,写仙侠能写的惊心动魄,叫人神魂颠倒,挖掘人世情理亦能入木三分,能与这样的不世作家共处一时,实乃幸运!”
  《知秋》不仅仅在文学圈子里得到了高度评价,在读者中评价也是相当之高。
  要知道,这种对读者本身文学水平有一定要求的作品就限制了它的受众比不得《蜀山》来的广。
  这结果大概是得益于《知秋》被沽市的电台拿去读给了广大听众,穷极奢靡的家族和之后的破败荒凉之间形成的鲜明对比,第一代族长的英勇令人崇拜敬畏,然而子孙们沉迷后宅,整日遛狗逗猫,打马游街却让人已经窥得破败之势,心中更是怒其不争,不住扼腕。
  每晚读《知秋》的电台准时开始时,不知有多少户人家,一家老少都聚在一处聚精会神的听着。
  在年底国家统计本年最受欢迎的电台小说中,《知秋》以绝对的优势占领了第一的宝座。
  而在紧接着的一期冒顿文学奖中,《知秋》更是一扫当年《和乐》名落孙山的颓势,一举得奖。
  到这时,再也没有谁能酸唧唧的说温知秋是个『商业作家』,事实证明,温知秋写一行,胜一行。
  这本书后来被温向平又寄给了吉恩,吉恩在回信中夸赞到,
  “温,你居然真的把它完整的写了出来!我当年居然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耶稣在上,你的这本书不输《蜀山》!是的,连我的爷爷也这样认为,他从不轻易夸人,你知道的,他总是对我写的东西诸多挑剔,然而他对你的这本《知秋》评价很高!温,你是个天才!”
  温向平看完信后,不由得再次好奇起来吉恩究竟出自什么家族,当年两人以朋友身份来往时,因为吉恩没有主动提及,温向平也就没有多问。
  温向平哂笑一声,自己纠结这些要干什么,吉恩是不是大家之孙又怎样,冲着这个青年,不,这个男人爽朗的性子,温向平也很珍惜和吉恩之间的友谊。
  温向平这些年出作品的频率并不是很高,之前一本《知秋》耗去了他足足五年的光阴,平日里也就一如既往的发些札记,有时也会有散文和诗歌。
  然而当时写《知秋》时,温向平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其上,连札记也没有什么精力再写。于是便从自己写过的札记之中选了一些出来交给了罗家和,其中正好有当年温向平和苏玉秀共游海边时,温向平写下的《情书》。
  《情书》一出,引得多少年轻男女直呼“天哪”,果然做文人的妻子都是这么浪漫的么?!这会儿的大姑娘小伙子比之此后几十年的开放,还要更显羞涩拘谨些。看着《情书》时红了脸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这也逐渐在全国掀起一股有情男女之间互赠情书的风潮来。虽然不比温知秋写的那么缠绵浪漫,在两个有情人自带滤镜的眼光下也是十分动人。
  在《知秋》历时五年的过程中,不仅札记温知秋少有时间写,就连已经动了笔的『温家日记』也落了许多。好在温朝阳几个孩子都培养了写札记的习惯,在完成《知秋》后,温向平也能拿来仔细读一读。
  同样的事件,哪怕是温向平和孩子们共同经历,写出来的笔触也大不相同。倒叫温向平又感慨良多。
  《知秋》完结后,温向平便又逐渐恢复了以往的频率,一年除去札记散文之流,偶尔再写几篇中短篇小说,长篇却是再未轻易动过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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