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第9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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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棋念完了手里的花名册,笑着对自家主子道:‘这是内府府今夏拨过来的东西,奴婢看了,那首饰都是最新式样的,料子也是最上等的,主子一会儿亲自去瞧瞧吧,保证合您的心意。”年若兰嗯了一声,最近天气热,她素来有苦夏的毛病,这段时间总是没什么精神的,放下手里的纸笔,年若兰饮了一口手边的清茶,心里却在思量着允禄福晋说的,关于接太妃出宫的事情。
  司棋见年若兰有些心不在焉,便也住了嘴,年若兰思量半晌,心里拿定了主意,这才回过神来,她想起一事便对着司棋问道:“画屏如何了?可有她的消息?”
  “回主子的话,画屏挺好的,绿琴对她照顾有加,听说现在正张罗着她的婚事!”
  “哦?”年若兰提起了几丝兴趣:“对方是谁?”
  “听说是个衙门里的捕头,人不错,画屏自个看了,心里也挺满意的。依奴婢看,这事啊,差不多能成!”
  “这样啊!”年若兰点点头,然后苦笑一声,叹息道:“她跟了我一场,临到成亲的时候,我却不能送她出门,希望画屏别怪我。”
  “主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对咱们的恩德已经是比天高比海深了,再不知足,那真还是下地狱去了。”画屏走的时候,年若兰让司棋给她带了五百两的银票,足够她为自己置一份体面的嫁妆了。况且又有绿琴在京中照应着,婚后想来也不会难过。
  处理了一下午的宫务,时间不知不觉地便到了傍晚,年若兰召了秀秀与和慧一起过来用膳,和慧就是怡亲王家的那个孩子,比秀秀大一岁,也是个十分聪明可爱的小姑娘。两个孩子手挽着手过来,年若兰叫人传膳。
  谁知,那膳食还没有上得桌子上时,门口就传来太监那长而尖的通报之声:“万岁爷驾临景仁宫!”年若兰一惊,而后迅速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两个孩子也跟在她的后头。胤禛是坐着御撵来的,刚一下来就看见,年若兰、秀秀、和慧、以及景仁宫的奴才们正跪在宫门口迎驾。
  “臣妾/儿臣/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禛下了御撵,抬眼扫了下这跪成一片的人们,淡淡开口道:“都起来吧!”年若兰在秀秀与和慧的搀扶下,第一个站起身子,仰着脑袋冲着那位笑了笑,颇有点讨好的意味,胤禛没搭理她,直接朝着里头去了。和慧见到皇帝的次数寥寥,此时难免紧张到不行,幸而有秀秀在那边打圆场,场面倒也周全。
  年若兰这边对着底下小声吩咐道:“叫御膳房加菜上来,要清淡败火一些的。”司棋高高兴兴地点了着头,一路忙乎去了。
  “天气太热,皇上又是从外面来的,臣妾服侍您换件轻薄的常衣吧!”胤禛是个极不耐热的却偏偏是一个讲究到恨不得把扣子系到下巴上的人。
  胤禛看样子也不反对,年若兰便叫人去取了衣裳过来,胤禛的四季衣裳在她这里都是备着许多的,很快的,彩香就取了一件石青色,袖口带着暗水花纹的长褂子过来。彩香双手捧着衣裳,看了皇帝一眼,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这是娘娘亲手为皇上做的衣裳,刚完成不久呢!”
  “这么多年了,这制衣的手艺也没见着长进多少。”
  说是这么说,不过胤禛那本来严肃的脸色却一下子就柔和了不少可见也是口是心非了。年若兰在心底呵呵了一声,接过彩香手上的衣裳、腰带、等物亲自服侍着胤禛穿了。
  “看看,这身子都起痱子了!”年若兰看着胤禛后背上那成片的大红色,颇有些怨怪地说道:“这眼看着就暑伏了,哪有人像皇上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的这样多,也不怕中了暑气!”
  “你还知道关心朕啊?”胤禛听了年若兰的话,转过了身子,抬起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老虎钳子似的手掌,让年若兰的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朕还以为你躲朕躲的都要钻进地缝里面去了!”
  “哪啊!”年若兰听了这话,立即踮着脚的抗议道:“没有的事,皇上您冤枉我!”
  第160章 夏日
  白盈盈地下巴上那指甲盖大小的微青极是显眼,引得秀秀在饭桌上都是忍不住频频望过来。年若兰却全当没有察觉到,反而夹了一块子虾仁儿放到她身前的青花瓷盘上。膳毕,秀秀与和慧携手离开,胤禛又让苏培盛去养心殿取奏折过来,年若兰见他这样就知道,今儿晚上应是要留宿的。司棋等人对此可是高兴坏了,几次都暗暗催着自家主子去洗漱一番。年若兰没搭理她们,只抽了一本画册,离着胤禛不远处的位置靠着,时不时的还饮两口消食茶,一派轻松自在的样子。胤禛瞟了她一眼,特别是在那细白的下巴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圆明园再有两月便扩建好了,你素来苦夏,到时候就和孩子们一起搬过去吧!”年若兰听了这句话,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当下也顾不得手里的书本,声音很是高兴地说道:“那皇上呢?皇上可是也去圆明园,先说好,您若是不去,臣妾也是不去的!”
  别管这话是不是用来哄人的,不过效果确实很不错的,这从胤禛那有些和缓地脸色上就能看的出来,胤禛没说自己去不去,只对着年若兰道:“你过来,朕问你一件事。”
  年若兰心里一激灵,眨了眨眼睛,四肢呈乌龟状慢吞吞地爬了过去。年若兰本以为,胤禛要问的不是乌雅氏的那件事,就是皇太后的那件事,前者,她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一个知情不报的错脚。后者却是目无尊卑在太后病重时胡言乱语,反正这两点若是深究下来,年若兰都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乖乖地跪坐在那里,年若兰的全身上下努力营造出了一种我很乖巧,别骂我,知道错了的气场,带点讨好,还有点可怜兮兮地。不过实际上胤禛问出的问题,却并不是以上两者间的任何一个,而是——
  “为什么在敬事房撤了绿头牌?”胤禛定定地看着年若兰,眼神充满了一种若有所思:“你不想要侍寝?”有的宫妃年级大了,病了,或者干脆赶上小日子的时候,就会通知敬事房一声,让他们撤掉自己的绿头牌,这样皇上在挑人侍寝的时候就不会点到她们了。年若兰的小日子胤禛记得很清楚,又很明显并不是生病,所以此举动也就格外的让人不解。
  “倒不是不想侍寝。”年若兰看着胤禛的双眼,非常坦诚地说道:“只是不想洗干净,被人卷在布里,像是抬物件一样被抬到您的龙床上。”谁知道,您那床上躺过多少女人啊?
  “爷,咱就还像是在府邸里那样成不?您若是想我了,就过来瞅瞅我,当然若是能留宿那就最好了,嘿嘿嘿……”年若兰鼓起苹果肌仓鼠一样的笑了起来。胤禛却没笑,反而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两人也在一起过了十年多了,孩子都生了三个,对对方的了解不敢说是十成十,但一半却总有的,胤禛一直都知道年若兰心里有个结症,而这个结症就像是张无行的巨网阖盖在这个女子的心房上,若是不能将其打开,他们两这一辈子,恐怕也只能是这个程度了。
  “你!”胤禛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时,不巧去取奏折的苏培盛回来了,年若兰悄悄地送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偶尔的会有那么几次无端的紧绷,不过再以仔细寻思,却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由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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